杨靖微微躬身抱拳道:“老丈说笑了,您老必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小子无名无势,怎敢和您相争?”
老头儿怒道:“你这是暗讽我以大欺小,用身份压你了?让你动手就动手,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夫要是真的想害你,你以为你防得住吗?”也不见他如何动的手,少年脚下“碰”的一声炸出一个大坑,溅出的黄沙撒了众人满头满身。
杨靖大惊:“这老头子好厉害!我连他的动作都没有看清,他若害我,我哪儿还有命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嘴里说道:“前辈如此功力,想收拾我不过弹指之力,自然用不着偷偷摸摸,是我小人之心了。”
老头哼一声:“你知道就好,老子好久没有踏足江湖,今天偶遇你这小子,一时手痒想要探探你的功夫、来历,你若打的卖力,老子一高兴,兴许指点你两招。”
杨靖想:“平时都是和普通人打架,从来没用上过老鬼教我的功夫。这是我第一次和真正的江湖中人真正动手,不妨就用用老鬼的绝技,我也想知道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厉害。”说道:“如此就得罪了,前辈请小心。”手腕一抖,一样东西滑落到手中,真气运行,一道银光激射而出,直冲老头面门。
老头讶然:“好快的暗器,可是又不像是专精暗器的千手堂的技艺,这是哪一门的功夫?”
孙领队也是大惊:“这年轻人的暗器功夫比天德强的太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头儿来不及多想银光已射至眼前,凛冽的气势激得老头乱糟糟的头发乱飘,老头稳坐车上,手中烟杆只一挥,便将那道银光挡到一旁,银光盘旋了几圈,倏地又钻回到了少年的袖子里不见了踪影。
两人初一交手,心中各有想法,杨靖心想:“我这可是全力出击,这老头只简简单单的一挥手就把我的‘银蛇’消弭无形,真是深不可测。”
老头心里也很惊讶:“好小子,老子用了三成力气,这一下竟然还能隐隐震得我手腕有些发麻,他到底是谁?寻常门派可教不出这样的弟子。”
杨靖看那老头的脸色阴晴不定,心想:“老鬼说过,银蛇出锋,一击不得就不要再用第二次。尤其是面对高手的情况下,再用的话就很大可能被看穿,甚至泄露了身份。这个老头也不像是邪派中人,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大不了让他骂我一顿,甚至打上一顿,那也无所谓,可是万一牵扯出老鬼的秘密,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杨靖道:“前辈,我全力一击不过如此,你我修为的差距好比天高海深,何必再打?我认输了,前辈想问什么话,晚辈一一如实回答便是。”心想:“他如果问我身份来历,我就胡说一气,给他糊弄过去就算了。”
老头笑骂道:“臭小子,早这么老老实实不就结了,废老子这么大工夫,过来给老子把烟点上。”
杨靖上前接过火折子,晃着了替老头儿点上烟锅,老头儿眯起眼睛舒舒服服吸了一口,看杨靖似乎有些失落,说道:“小子,你也不必气馁呢。在我见过的小辈之中,你的功夫算是不错啦!假以时日,未必不可成大器。要知道老夫我这杆烟枪可不是凡物,挡下你的暗器也占了它的便宜呢!”
杨靖想道:“老鬼以前经常吹嘘他当年的这把银蛇刀怎么怎么锋利,结果连一个破烟枪也砍不断,我还以为是老鬼吹牛呢,原来这老头儿的烟枪也是神兵之类啊!”问道:“前辈过赞了,咦,前辈的这杆烟枪是什么材质的,为什么这么坚硬?”
老头儿晃一晃烟枪,得意洋洋道:“这可是一位了不得的铸剑师给老夫造的,用的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外陨铁。那么老大块的陨铁先是铸造了几把宝刀宝剑,我这烟枪只是用下脚料造的,饶是如此,这也是一件不得了的宝贝呀!”
杨靖仔细观摩,奇道:“这样的材质论坚硬程度应该世间没多少能比的,可是上面的这三道刀痕是哪里来的?”
老头儿笑道:“这上面的伤痕自然也是只有同样用陨铁造的兵器才能砍出来的,这两道痕迹嘛....嗯?小子你眼花了吧,我这烟枪上明明只有两道伤痕,哪里来的三道?”
杨靖指着烟枪道:“前辈请看,确实是三道,我可没瞎胡说。”
老头儿仔细一瞧,果然是有三道刀痕刻印其上,心中大骇:“这杆烟枪我带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痕迹,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再凑近了观看,有一道痕迹还泛着鲜亮的白色金属光辉,明显是新刻印的。
老头儿心思急转,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失声道:“小子,这一道刀痕,难道.....难道是刚才咱两试招的时候砍出来的?”
老头浑身气势一变,眼神横扫,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厉声道:“小子,你手里的那把兵器可不寻常啊,倒是我看走眼了!”
杨靖陡然间被老头儿的气势压迫,双膝竟然同时一软,差点跪下去,眼睛也不敢直视他,仿佛只要看了他一眼就会被撕裂一般,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老头举起烟枪,迎着阳光仔细看了半晌,喃喃自语:“是它,是它,连刀痕的宽度都是一般的模样,那老鬼果然没死,还是回来了.....”
老头儿平复了情绪,周围压抑的氛围登时缓解,回头见杨靖已经是满头大汗,显然是自己外放的气势之下苦撑许久了,心中有些歉疚,柔声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