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雪抿了下唇,难免有些紧张,面前这男人带给她的是不同于其他刑警的压迫气场。她在大脑内理清好自己得到的几条线索,“无论是屋子前门或后门的门锁都没有遭到破坏,屋内的窗户也没有被入侵的现象,说明凶手并不是直接闯进屋子的。一个小女孩不可能在大半夜主动开门给陌生人,除非是认识的人。我听大妈他们说女孩是孤儿,没什么朋友,那从她的人际关系去查应该不难。接着,案发时间大约在晚上11时40分至12时。要绑架一个小女孩并不困难,利用的时间当然也不需要很长。”
顾骏接过她的话,“我昨晚开车来到巷子外面,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车辆。凶手把车子停在了巷子的后路。由于这里的路线非常复杂,一没注意便可以迷路,所以不排除凶手就是本地人的说法。”
“有想过凶手车子的型号吗?”刘叔望着顾骏寻问。
顾骏沉思后答:“型号很难说,但绝不是货车这类型的。”
刘叔瞥了眼白凌雪,换寻问她的意见,“你呢?”
白凌雪愣了下,没料到他会要听取她的推断,可她想的和顾骏一样,并没什么特别发现,便坦诚说:“没有意见。”
刘叔点头,接着越过他们走在前头进入屋内,“这条街道并没有安装监视器。只能先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开始调查。”
他们此刻步出了屋子,刘叔直径绕过人群大步流星走向警车的方向,啪地一声打开车门俯身坐了进去,貌似是突然想到还有他们的存在般摇下了车窗,语气夹杂着丝不耐烦,“站着干嘛?没看到我要回警局了?跟上。”他踩下油门,车子扬尾而去。
白凌雪与顾骏互看着,旋即无声地扬起了唇瓣,立刻搭乘顾骏的车子一路尾随着刘叔来到警察局。由于他们无权进去办公室内,刘叔便把他们安排在待客处,兀自去处理事情,许久后才推门进入待客室和他们汇合,将手上的一份资料丢在桌上。
顾骏伸手去取,骨节分明的手迅速翻阅着,把眼眸扫视过的资料全记在脑海里。待他看完了才递给凌雪阅读。
刘叔在等待他们的间隙竟泡起了咖啡。他将杯子放在咖啡机下方,接着摁下了某个按键,咖啡垂直流下,装满了整个杯子,浓郁的咖啡香瞬间弥漫在空气里。他端着杯子坐在他们眼前的椅子上,抬头浅啜了口,“有和受害者保持联系的只有四位,分别是受害者的亲身舅舅、孤儿院院长、干妈及神庙的管理员。我们已经联系前面两位,可他们身在外地,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便排除了他们的嫌疑。现在我们得去会一会受害者干妈和管理员……你们说之后该调查什么?”
顾骏见白凌雪一直沉默不语,像在思考着,便先回答说:“行踪。凶手为了确认受害者的生活习惯而会一直跟踪她,所以如果得知了受害者的行踪,我们就能从监视画面里看出有哪不对劲进而锁定嫌疑犯。”
“很好。”刘叔往白凌雪投去目光,等待她发言。
白凌雪正好看完资料,抬头之际撞见了他的眸光。四目交错,她缓缓开口,嗓音像涓涓溪水般柔和,“凶手在现场没留下线索,只有那黑蛇的徽章。他可能是受害者之前就认识的人,也可能是他锁定受害者为目标后试图接近受害者而关系变得亲近。受害者从小被父母抛弃,被领养后养父又意外死亡,心里极度渴望亲情,对周遭的人也敏感了些,和她有着亲密关系的人的年龄都在35至40左右。受害者会依赖他们,在他们身上寻找亲情,所以我推测凶手的年龄也在这阶段。否则以受害者的心理因素来判断必定会排斥凶手。”她观察着刘叔脸上细微的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些紧张地交缠在一起。
刘叔黑着脸,一声不哼地喝完咖啡,站起身朝门外走,留了个后脑勺给他们。
白凌雪不安地皱着眉,转头晲着顾骏,“我说错了吗?”
“你说得很好。”顾骏微微一笑,望着刘叔渐行渐远的背影,与白凌雪一同起身,离刘叔不远的距离并肩走着,“他是用传统的破案手法,反对将心理学应用在推理上。”
“那我刚刚……”她话语未毕,顾骏已猜到她的心思,打断她道:“没关系,我愿意听。”
白凌雪脚步蓦然一顿,有些恍惚地望着他的俊颜,却见他下一秒往前挪了一步矗立在她面前,然后俯下身凑近她。刺眼的光线被他挡在身后,瞳孔只容纳得下他一人。
白凌雪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疯狂胡乱的心跳声,仿佛心脏快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负担。她害怕地想要后退,但顾骏显然看穿了她的动作,顺势探出长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她瞬间失去平衡跌进他怀内,撞上他的胸膛。
顾骏浅勾起侧嘴角,垂头在她耳边轻语:“等案子结束后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凌雪白皙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般,连耳朵都染上了红晕。顾骏的话语仿佛是根羽毛,撩得她的心痒痒的。
顾骏瞳孔噙着丝克制地看着她红酡的小脸,欲要松开她时骤然瞥见了她曲线优美的脖子和在肩胛下方凸出来的锁骨。由于她无法正视顾骏而偏过脸去,牵扯了脖子的线条,呈现一个完美的弧线。被衣领遮掩的锁骨若隐若现,却依旧能辨识出凹陷的程度。顾骏眼眸一敛,这才意识到手上圈着的腰是有多么纤细,像随时能被掐断般。他心脏條地传来疼痛感,旋即松开了她,把手插回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