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烟雾有些熏烟，男人微微眯起眸，咬着雪茄轻扬唇角。
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将雪茄从唇间取出，他笑着开口。
“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扫一眼手机屏幕上君悦传媒的股价k线，“那咱们就做空他……等姓君的撑不住的时候，咱们再去收购。”
宁泽天一惊，“你要做娱乐产业？”
他的投资遍布各行各业，能源、汽车、零售业、奢侈品……娱乐产业一直是天佑金融不曾投资的领域。
“小天，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的项目不是按类别来分的，如果非要将他们分类，那只有两类——按赚，不赚钱。什么产业赚钱，我们就做什么！”
程天佑抬起右手，将手机递给她。
“我们不是创业者，我们是投资者，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别人为我们工作！”
宁泽天接过手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哗啦——
水声轻响，程天佑已经撑臂起身，迈出浴缸。
宁泽天猝不及防，一不小心又把他看个正中。
刚刚还是隔雾观光，惊鸿一弊，这一次……
轰——
心脏猛地抽紧，随后就狂跳起来。
“浴巾！”
“哦！”
她回过神来，慌乱地转过身，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浴巾递给他。
接过浴巾裹到腰上，程天佑站到洗手台前。
“柜子里有衣服，帮我拿一套。”
宁泽天答应一声，行出浴室。
在公司，她是实习生。
做实习生的，自然是什么活都应该干。
程天佑把她带在身边，当徒弟一样，毫无保留地什么都教给她，宁泽天早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导师。
帮他做这些小事，自然也是顺理成章。
衬衣、外套、西裤……
当她站在他衣帽间拉开抽屉，看着那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内衣时，还是犹豫了。
不就是一件内衣，人都看了！
在心中吐槽自己一句，她抬起右手，迅速从里面扯出一条内裤。
两指捏着，一路提进洗手间。
洗手间内。
程天佑正在刮胡子，雪茄依旧在他手里夹着——经常煞夜，他的烟瘾一向很大。
宁泽天一向不喜欢男人抽烟，烟味混合着体味，总觉得恶臭无比。
但是，程天佑不同。
他喜欢抽雪茄，纯正的古芭雪茄，经过朗姆酒的发酵和制作工艺，会有不同的香氛。
他的身上经常会飘着各种味道，有时候是松香，有时候是巧克力，有的时候是朗姆酒，有的时候是焦糖……
如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多变而难以捉摸。
今天，他是可可味儿的。
宁泽天吸了吸鼻子，这个男人大概是唯一一个抽烟，还不让她讨厌的男人。
现在他裹着浴巾，她可以放心大胆地看他。
看他娴熟地操作着手工剔刀，看他随意地将烟叨在唇间微眯起眼睛，看他用一只手抓着毛巾擦头发……
那是一种享受！
眼前的男人，不管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有一种迷人的气质在里面。
原本只是想进来，送完衣服放下就走。
可是，她站在洗手台边，看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