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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月站在何鸿远身后,感觉这家伙就是故意在逗人。没见到谭书记那高兴得忘乎所以的表情吗?居然还如此谦虚。
她见何鸿远那低头认错般的样子,忍不住向谭德天道:“书记,几天之内便得到一千多万元的投资承诺,貌似何主任还不满意呢。我看让何主任光负责一个招商办,太过大材小用,让他把计生办也负责起来,我正为年终前完成计生任务,愁得头发发白呢。”
何鸿远慌忙摇手道:“谭书记、张主任,我是小材,我是小小的小材。我就是取得那么一点点工作成绩,都是在两位领导的支持下所取得,两位大领导可别认为我是大材,咱乡政府里的大材多着呢,可千万别把我架在火上烤。”
张春月没想到她一次玩笑话,将他吓成这样,娇嗔道:“谭书记才是大领导,你可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对,对,对。张主任是小领导。”何鸿远道,“不过张主任就是再小的领导,也是我的领导。”
张春月以为他在这种境况下表情意呢,吓得直咬嘴唇,不过看向他的眼神,水汪汪的似要春水横流。
倒是谭德天欢喜地道:“鸿远主任不错,不忘在计生办受春月主任的关照之情。谁说如今这世道人情淡薄?鸿远主任就是最好的明证嘛。”
他又向何鸿远了解招商商考察团的人员情况,听从何鸿远的详细汇报,最后责成招商办做好联络工作,待考察团确定考察时间,乡党委、政府将把迎接考察团之事,当成一件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务来抓。
上次张春月和何鸿远通电话,知道他此次去丽都市招商,仅申领到两千元的备用金。她不由得为他抱不平道:“书记,何主任取得不俗的招商成绩,靠的纯粹是面子啊。这次乡财政才批了两千元备用金呢。我们龙泽乡虽是国家级贫困乡,可乡财政还没寒碜到这等地步吧?”
谭德天轻敲了一下桌子,道:“乡财政难是难了些,可就是省吃俭用,也要把钱用在刀口上。可有些同志,政治觉悟不高,大局意识不强,把人民赋予的权力,紧紧地抓在手上,却不思为人民群众谋发展。这样的同志,就会搞小团体利益,却不利于龙泽乡的发展。”
领导讲话有内涵,自然有手下帮着释放情绪。
何鸿远连忙跟着抱怨道:“书记,我是理解乡财政有困难,可潘乡长那看人情拨款的样子,仿佛这乡财政就是他自个儿的钱袋子一般。这样的工作作风,说小了不利于乡党委、政府工作开展,说大了不利于龙泽乡发展。”
张春月更是气鼓鼓地道:“上次周县长、曹书记来考察时弄出的事,我还没找他潘刚算帐呢。我看我们还是得提防着,下次投资商考察团来考察,指不定他还能整出什么事。”
谭德天挠挠头,也是很苦恼的样子。龙泽乡要上山老区连线工程,又要迎接投递商考察团,眼看着大发展的势头要起来了。可是班子不团结,有劲无法往一处使不说,还一个劲儿地拖后腿,不停地搞事,开展工作的难度就大了不少。
他到底具有一定的领导魄力,道:“如今乡里的干部们,都有积极向党委靠拢的势头。只要想干事、能干事的干部越来越多,就是有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够克服。我相信龙泽乡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张春月自视为谭德天的心腹,直截了当地说:“书记,你已经抓住了乡里的组织人事权,只要再抓住财权,才能让乡里的工作,统一到大发展的路子上来。”
谭德天扫视了何鸿远一眼,见他也是点头认同张春月的说法,心里大为满意。
他笑道:“搞斗争,不能影响工作;搞团结,不能成一言堂。你们先用心把工作做好,光想着这权那权的,又有何用?”
张春月偷笑一声,道:“把黄小媚这骚狐狸搞掉,潘刚的财权也就飞了,最好他自个儿也灰溜溜地离开龙泽乡。”
何鸿远抬头和她对视一眼,俩人都想到潘刚和乡财务室主任黄小媚的那档子事,都觉得这事值得搞搞。
这时,谭德天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接听起来,恭敬地道:“周县长——”
他并不避讳在两名铁杆手下接听周县长电话,指指办公桌前的座位,让张春月也坐下。
等接完电话,他向俩人吩咐道:“周县长说,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的事,只要我们心里有数就好,在省里的正式批复文件未下来之前,我们不得随处嚷嚷。”
何鸿远连忙道:“书记,我也就向你汇报过。此事在我们龙泽乡,就咱们三人知晓。”
谭德天摸着下巴的胡碴,道:“我们既然提前预知消息,得有所谋划。”
张春月见谭德天深思的亲子,便伸手捅捅何鸿远的身后,后者向谭德天做了个告辞的动作,跟着她蹑手蹑脚地退出门外。
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各自的办公室。何鸿远用办公室电话,先是拨打了温馨的手机,毕竟这小路障对他的这次丽都之行助力最大。
“谁啊?”温馨对陌生的电话号码,显出一如既往的粗暴态度。
“小路障,是我。”何鸿远道,“你怎么样?回单位上班了没有?若是心情不好,可以来龙泽乡玩几天,我请你去‘红星小屋’吃好吃的农家菜。”
“你不早说。”温馨明显心情大好,“我向单位请假了,和阿姨去做考古研究,算是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