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黄毛反手给了绿毛一个耳光:“妈的,你们还不赶快说,到底是谁私吞了老子的货?如果被我查出来,你们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见黄毛要玩命,绿毛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大,是我一时疏忽,我在半路上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一切无恙。司机和货都在的,我敢发誓,我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坑您的东西……”
“混账东西?这叫一切无恙吗?货都丢了,你还敢嘴硬?三子,给我把绿毛拉下去。严加拷问!”黄毛满是血红的瞳孔中,充满了杀意。
黄毛凌厉的眼神如锋利的刀片,一下下的割着老夏的脸。
“老夏,你不是一般人呐!半路车子被换了你都知道,我看……你在这个的汽修厂实在是大材用了。”黄毛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大黄牙来。
“唉……别的我不知道,车上经我手换过的零件,一个也跑不了。”老夏一阵怯懦,脸上却波澜不惊。
“过几天有一桩大买卖,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黄毛向老夏发出了邀请。
“我……就是个修车的,我能做什么大买卖?”老夏憨憨一笑,锋芒尽敛。
“我很看好你,等我把绿毛那子的口供拿到,我再和你谈论细节!”黄毛满意的拍了拍老夏的肩膀,带着一众手下扬长而去。
老夏直起腰板,抬着下巴望着消失的车子,不由得一阵心悸。
“夏老的风采不减当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夏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意外。
“我们换个地方谈,外面不远处有个监控。”老夏没看赵立晨一眼,从废旧的车辆中穿梭而行。
这个汽修厂像迷宫一般,让人弄不清哪里是出口。如果贸然进来,恐怕会被困在此处。
只见老夏如履平地,赵立晨快步跟在老夏的身后,不发一言。
五分钟之后,老夏的脚步才停在一辆房车的附近。
打开门,生活能用到的所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老夏闷声脱掉油腻腻的外套,扔掉手套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望着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老夏不由得眸中一紧。
“我自己有办法找到……”赵立晨牵动嘴角,笑得邪魅。
不想老夏的手如同鹰爪一般,死死地钳住赵立晨的脖颈,似乎要置他于死地。
秦越云哪里肯?她几乎飞奔上来,却被赵立晨给阻止了。
“老前辈躲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无非是心中愧疚。那车货,是你换掉的吧?”赵立晨向来喜欢直指人心。
老夏眸中微颤,细细打量面前的年轻人,忍不住松开了手中的力度。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老夏喘着粗气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赵立晨拉拉褶皱的西服,仍旧满脸笑容。
“这里倒是世外桃源,您只身离开军方,藏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为军方做事儿?”赵立晨并未回答老夏的问题。
老夏满腔愤怒,指着赵立晨道:“回去告诉领导,我是不会回去的。”
“军方也没人想让你回去!”赵立晨遗憾的摊了摊手。
老夏一脸尴尬的望着赵立晨,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你是军方的高级将领,留在这种地方受苦受罪,还不是惩罚自己?您就没想过回去吗?”赵立晨语气缓和下来。
“你还不是军方的说客?”老夏一脸烦躁,脱掉满是臭味的鞋子。
“我不是军方派来的。”赵立晨平视面前的老者,对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老夏有些好奇赵立晨此行的目的。
“这个人……你认识吧?”赵立晨用修长的手指从西服口袋里面夹出一张照片,轻轻的推到了老夏的面前。
老夏冷漠的扫了一眼,眸中的紧张悉数落入赵立晨的眼眶中。
“你想干什么?”老夏攥紧拳头,一脸敌视的望着赵立晨道。
“这个人是滨江仅存的一位毒枭,我们还未掌握他的犯罪事实。我知道,十年前,你为了潜伏进对方的犯罪集团,曾经在监狱和刘老大有过过命之交。他找了你许久,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们遇到难题了,想来请教前辈。”赵立晨语气谦虚,嘴角泛着实在必得的微笑。
“我已经不理外面的事情多年了,你不用难为我!”老夏一脸抗拒,随手抓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当着赵立晨的面儿装睡。
“我不是为难你……就像刚才,你明明知道,黄毛的面包车上装着毒品,你才设计换了那辆车。虽然你已不是军方的人,可是你的所作所为仍旧与一个军人的行为准则看齐。”赵立晨柔声道。
“滚!我不想见到你,赶快给我滚!”老夏愤怒的大吼,一个劲的轰赵立晨和秦越云走。
“您心中的正义,从来没有泯灭过!”赵立晨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大喊道。
老夏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中满是被看穿的郁闷。
“你想我怎么帮你们?”老夏终于开口。
“事情很简单,刘老大和滨江的红酒大额秦培志勾结,在红酒中掺入了毒品贩卖。他们利用秦培志的关系,把这些毒品运出去。我们想得到确切的消息,他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毒品溶在红酒里,如何贩卖?”赵立晨虚心请教。
老夏沉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