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将一个人闭在屋内,宛如闭关一般,他确实是在闭关,闭关研读虚实篇铭文,一连许多天过去,直到某一天他突然一声大笑,忍不住喜悦道:“看到了,终于看到了画作上的芳影!”
目中生命之光大放,隐隐的甚至有着虚幻的铭文浮现,聚精会神之下,秦古在画作上空出的那一片上看到了一道人影,确定地说是当日在镜湖之畔刻画的那道芳影。
“没想到虚实篇铭文和生命之光简单的相互融合居然有这般妙用,如今只是略得皮毛便能看破虚妄,当真妙哉,我发现自己对于研究铭文愈发感兴趣了!”秦古暗喜。
目光白芒渐渐散去,他发现果然如同先前试验的那般看不到画作上的芳影,不过当目中白芒和虚幻的铭文浮现后,画作上的那道芳影又渐渐出现,尔后清晰可见。
“可是为何会如此,我明明将秦芳姑娘画到了画作上,当时也是清晰可见,怎么回到天书城后就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秦古疑惑不已,暗道,“难不成真的有一种天赋能力叫作‘心想事成’,秦芳姑娘不想让我看到画作上的芳影故而回天书城后便看不见?”
“不对,不对,这种说法太过牵强,可能性也极低,记得当初刚拜入太院,李伶俐也说我可能具备‘心想事成’的天赋,可是好些年过去,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有这种能力。”
“如果不是的话,那也可能是秦芳姑娘施展了某种隐秘的术法,故而使我看不见画作上的芳影,就有点如同我易容一般,外人自然不知我的容貌,而她则是能够让外人忘记或者无视些什么。”
“只是她令我替其作画,为何又如此这般?对了,虚实篇铭文,验证一番便可知一二!”
一个个念头接连浮现,秦古一时也整理不出什么思绪,突然他目光落到铭文法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主意,自嘲道:“刚才光顾着喜悦,倒是忘了,虚实篇铭文既然有此妙用,那么……”
想到做到,秦古从乾坤袖中拿出一张空白的画纸,执卷气流转,很快一个虚实篇铭文便书写完毕。
“果然如此!”
望着那个虚实篇铭文许久,秦古突然双手一拍,大喜道,显然发现了什么。
原来,刚才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画纸,只见画纸上的那个虚实篇铭文原本还是清晰可见,可随着时间推移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直到最后在视线中完全消失。
眼见画纸上的虚实篇铭文消失,已有所预料的秦古也不惊讶,当下将生命之光聚集双目,伸手在空中刻画了一个简单的虚实铭阵,果然如同料想的那样再次看到了画纸上的那个虚实篇铭文,如此一番验证之下当真是欣喜。
“纸上得来终觉浅,欲知此事要躬行。实践果真是最好的老师,怪不得书者境不能死读书,要不断历练增加阅历,如此才可突破到书士境。”秦古自语,同时又想,“或许秦芳姑娘精通虚实篇铭文,若真如此,可将她画到画纸上,很快芳影就不知所踪,真不知她对于虚实篇铭文领悟到了何种精深程度。
秦古一番思量,隐隐的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可想到秦芳姑娘还是觉得如同一片迷雾一般,能看到却根本看不清,就好像现在,以为明白了什么,可是也可能根本什么都没有明白,不过他对于虚实篇铭文的些许领悟确是实实在在的,倒是值得高兴。
“虚实篇铭文有讲:虚与实,可相互变换!以前一直不得要领,甚至虚实篇铭文极少有铭师能够入门,如今……”秦古的面容上浮现些许笑意,想了想将芳影画作收回乾坤袖中,自乐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由虚入实,虚实篇铭文我才刚刚入门,便循序渐进由这虚上入手。”秦古提笔在画纸又书写了一个铭文,总觉得好似有着不对劲,暗自想道,“既然是虚,可画纸却是实,这样一来虚实相冲,倒是不适合刚入门的我进行领悟,不若干脆将画纸画笔收起,徒手利用书卷气在虚空铭文,或许更加适合领悟!”
越这么想于是觉得有些道理,秦古索性将画纸画笔都收了起来,伸手在空中刻刻画画,指尖有着书卷气,不过他刚开始只是随意的刻画书写,故而空中的铭文过了一会便自行消散。
看着消散的铭文,秦古也没在意,凡事都很难一步到位,他正不断进行着尝试,渐渐的将心思全部放到徒手虚空刻写铭文之中,如此这般,在屋内又是过去了许多天。
“吱呀。”
屋门开启,这一天一脸疲惫的秦古终于从屋内走出,深深的吸了一口生息谷内清新的气息,只觉大为舒服,他的身体上有了乏累却抵不上内心的喜悦,身心两相比较之下竟是乏累都被抛到了脑后。
好像约定好了一般,秦古刚走出屋内,另一边苏珊居住的屋门也打了开来。
看到许久不见的秦古,她开口问道:“将近月许,秦古师弟是在屋内闭关么?”
“闭关?算是吧,研究虚实篇铭文有些收获。”秦古答,他潜心研究虚实篇铭文,废寝忘食不知时日,只是觉得外面应该过去了许久,却没想到已经将近月许。
“虚实篇铭文?”苏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严肃道,“秦古师弟之前不是一直在研究感悟生命篇铭文么,为何会突然对虚实篇铭文感兴趣?要知道研究铭文需要耗费大量光阴,每个人时日有限故而切不可分心,若能完全参透某一篇章的铭文便能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