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平定国公手里的东西,他说的也含糊不清,估计知道的也有限,可是有限的讯息对于我们来说也够了,平定国公手里的东西既然让辽国人那么趋之若鹜想要据为己有,想必定然很重要,国公夫人,我将这人交给你,这算不算一个惊喜呢?”
素年深吸了两口气,萧司放,竟然是他将萧戈和眉若南的事情透露给辽国人,幸好萧戈从来没有想过要随辽国人回去看看,可如果他那时有那么一点打算呢?后果不堪设想!
再去看地上挣扎着的萧司放,素年一点可怜的心都没有了,有一种人,是完全让人无法同情的,因为他的每一个痛苦,都是罪有因得,素年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挺小白花的,不过她不打算将这种弱弱的潜质发展下去。
“劳烦少言公子了,不过这人我带回去也没用,该问的,公子刚刚都已经说了,所以这份惊喜,素年只能心领了。”
少言从刚刚萧司放出现之后就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素年,这会儿听了素年的话十分感兴趣地将手肘撑在桌上,“国公夫人,少言真的是很想知道,您怎么能做到这么冷静淡定的?若是普通女子见到这个场面,定然花容失色惊恐万分,可您竟然无动于衷?是不是您遇到什么事儿都能泰然自若?”
素年脸色虽然苍白,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公子过奖,谁能保证永远镇定呢,素年自然也有方寸大乱的时候,只是素年并不想这种情况出现,眼前这人确实让我震惊,可除了震惊,他也不会带来什么更坏的情况不是吗?”
“啧啧,我就喜欢夫人这份冷静,既然夫人不想要将他带回去泄愤,那他留着也就没用了。”少言微皱了眉,还嘟了嘟嘴,站起身从桌子旁边随手拿起一柄长剑,走到倒在地上的萧司放面前,面不改色地将剑捅了下去。
“啊!!!!”珊瑚终于还是坚持不住失态地惊呼起来,素年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那股冷香漂浮在鼻尖迟迟不散去,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少言将剑又拔出来,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将剑身上沾染的血迹擦掉,随手扔在了萧司放已经不动的尸体上,少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血浸染的鞋子,皱着眉嫌弃地嘀咕了几声,很想现在就脱下来换掉一样。
素年觉得不舒服,萧司放身体里流出来的血还在往外蔓延,那一片刺目的红色刺激着素年的眼睛,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被病痛折磨得身体机能停止,躺在那里没有了生命特征,她见得多了,可是这种,被人用利器杀死的场面,她活了两世,记忆中就只有师父柳老躺在她面前的样子。
极度不好的回忆浮现在素年的脑子里,让她的头一阵一阵晕眩,素年猛咬了舌尖,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
“我身子有些不适,从花宴上离开的时间也太长了,再不回去会引起别人猜疑的,那么告辞了。”素年站起身,竟然还能记得该有的礼数,只是她转过身之后,眼睛却紧紧地闭上,等了几秒,硬是将那阵子眩晕压制下去,才能睁开眼睛,慢慢地带着珊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