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敬禹此时确信,这东盟坤厚堂堂主上官苏儿,对自己几年来的苦心经营,看得是清清楚楚、毫末俱到。
听苏儿说完这些,水敬禹仰天大笑,笑毕,朗声说道:“上官堂主,您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奇人,水敬禹不胜钦佩。老夫穷多年之力,造成此阵,今日就请两位堂主索解一下破解之法如何?也使老夫这多年苦心经营,就正于方家高人。”
o8、严阵以待
苏儿转又道:“好说,水帮主。”继而回头对丈夫道:“师兄,这八阵图法,经过历代兵家武圣精研、锤炼,且在大战之中屡获成功,自古至今,还未曾见在哪一次阵仗之中被破解而致败绩。其循环无端,触处为,刚柔相济,虚实相应,谨严庞大,若企图破解,端的是无可措手。”
水敬禹手拈长髯,凝神细听,不由面露笑意。听苏儿说到这里,水敬禹插口道:“上官堂主,这阵的破解之法,请你说来听听可好?”
不料,苏儿竟不当他的面细说破阵之法,却转口问道:“前辈,你摆好了这大阵,就是等我与师兄蹈入阵中,要在这太湖上拿下乾坤双璧吧?你算准了,只要藕花姐姐一死,我与师兄定会追寻她的死因,就会到你这震泽帮来自投罗网是吧?”
水敬禹听苏儿这般问话,不由一惊,道:“上官堂主,这水阵的确是为两位堂主摆好的。若是两位堂主不到震泽帮来,震泽帮虽位列东盟之内,老夫也就撤了水阵,不会惊扰两位,由二位堂主自行南去。可是那藕花姑娘之死,却绝非震泽帮所为,老夫可以对天盟誓。一来,震泽帮与藕花姑娘从无仇隙纠葛。二来,震泽帮上下,连老夫在内,没人知道藕花姑娘与乾坤双璧的渊源。即便知道了,也绝不会以枉杀无辜的下流手段,吸引乾坤双璧到震泽帮来。”
金寓北起身一礼,道:“前辈,金寓北深知您憎爱分明,光明磊落。震泽帮未入东盟之时,师父就一再给晚辈说起前辈,惺惺之情溢于言表。十年前师父带晚辈来,力邀前辈入盟。金寓北也得以一睹前辈的武功风采,中心钦佩,以至今日。金寓北深信,藕花姐姐之死,与您震泽帮毫无瓜葛。只是,你我眼前这八阵图法,是否当真是为我夫妇摆下,要以此阵法捉拿我二人?其中缘由,请前辈明示。”
水敬禹听金寓北如此问话,却突然说道:“大堂主、上官堂主,二位初到震泽帮时,老夫就见两位堂主所配刀剑,都是稀世神兵,能否给老夫一观,使老夫一开眼界。”
苏儿听水敬禹没来由地要看两人的刀剑,心中一动,道:“有何不可?拿去。”说着从异儿案上的锦包里抽出松纹古剑,放在面前案上。金寓北解下腰间弯刀也放在身前案上。
水敬禹一摆手,陈述过来,躬身取起刀剑,送到水敬禹面前案上。
水敬禹紧盯一刀一剑,伸手拿起松纹古剑,“唰”地一声拔剑出鞘。日光下,见那古剑光泽温润,当真是寒光如月。
水敬禹手握剑柄,翻转一回,上下看了两遍。抬问道:“上官堂主,江湖上几乎尽人皆知,东盟坤厚堂堂主的佩剑乃是一柄大有渊源的青霜扶苏剑,今日如何竟变成了这样一柄宝剑。看这剑也是渊源久远,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这柄宝剑应是辽东蛮夷传说已久的‘松纹古剑’,是不是?”
苏儿点头应道:“水帮主好眼力、好渊博,你所言不错,正是那柄‘松纹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