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风闻言,当即“扑通”跪倒,“砰砰”叩头道:“魏临风何德何能,敢劳督主以自己的年少情景比拟!督主这是给小子的无上荣宠!”
成敬一连声地“啧啧啧”,竟即刻弯腰俯身,伸手拉魏临风起来。
成敬一拍魏临风右肩,道:“你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让本督主心里踏实、快慰。好!从今而后,你就暂在本督主身边做个档头如何?”
魏临风当即道:“只要能在督主鞍前马后,做得大事,为督主建得功劳,水里火里都去得,做什么职位都使得。”
成敬又连声道:“哟哟哟,小魏子哟,哪来的什么水呀火呀的。以后记住,只允许咱们给别人水深火热,谁若是敢把水深火热给咱们,叫他碎尸万段、万劫不复。”
成敬说这话,虽仍然满眼含笑,却叫人更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成敬从魏临风肩上拿开手掌,竟探手入怀,掏出一条雪白丝帕,轻轻在魏临风脖颈两边轻轻擦拭。擦拭了几下,丝帕上染上了血迹。
成敬道:“小魏子呀,你也太像督主当年的臭脾气了。不管人家怎么说怎么看,就这么一头撞到南墙上,即便撞死也得撞,九头牛都拉不回。哎哟哟,你看,这两道血痕,看着咱家多心疼……”
成敬一边说着,一边精心地给魏临风轻轻擦拭脖颈左右的的血痕。当真是语意柔和温存、心疼无限。可是叫人听来,比之他那尖声厉叫还令人头皮麻。
魏临风道:“督主亲手给小子揩拭血迹,小子心中所感,无以言表万一。小子之所以还有命在,能得督主如此疼爱,全是因为对督主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缘故……”
成敬一回手,将染了血迹的丝帕猛地掷到地上。一边指着魏临风一边道:“嗨嗨嗨,你这小子,你就不给本督主留点儿余地?小魏子,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必细讲的……”
哪知魏临风直直看着成敬道:“要讲!今日得督主如此眷顾,小魏子要把想说的话都对督主说了。”
成敬无奈苦笑,向上抬抬手道:“好、好,讲、讲。你可真是个好样儿的犟小子。太像了、太像了……”
堂中熟知成敬之人,无不惊异万分。就连那小万子、小寿子也是出奇地纳罕。世间从没有人敢对督主违拗过一个字,这个衣着光鲜的纨绔小子,令督主亲手给他擦拭血迹不说,竟然能够振振有词地反驳督主的话,令督主苦笑无奈,只有对他依从。当真是开天辟地,阎罗老子都做不到的事儿,竟然让他给办到了。
听魏临风道:“督主方才射出两枝峨眉刺,其实并不舍得取了小子的贱命。两枝峨眉刺并排飞来,中间刚好让开魏临风的脖颈。但若是小子对督主存有异心,若因惜命而对督主猜疑背反,则会左躲右闪。但不论左躲还是右闪,都会被其中一枝峨眉刺穿透了脖颈。督主这一记苦心教诲,小子会一直铭刻在心,日后当全心以报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