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孩子这个活,齐宁却是不会,只能静静的等着,好在过了一会儿,小姑娘不哭了,却是上前搂住她,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模样说:“妹妹,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孩子的逻辑齐宁是不敢恭维,不过好在她虽说的不清楚,可是也算是交代清楚了,齐宁不禁心中感叹,这一家子也是不易啊!

原来,她应该叫齐淑宁,搂着她的这位就是自己的姐姐啦,叫齐淑华,比她大5岁,还有个比自己大三岁的二姐,叫齐淑然,那个少年居然是她们三姐妹的小舅舅,叫苗哲秀。

她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父亲让他们收拾东西连夜搬家,而因为她突然发高烧,父亲背着她先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出发七八天了,父亲才追了上来而且身上还有好多血迹。

齐宁,不,应该是齐淑宁想,如果她之前的记忆不是做梦的话,应该是遇到危险了,貌似是追杀啊,那么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应该是谁呢?

而让淑宁扼腕的,竟然是现在的她,竟然只有四岁,天呢,四岁!

前世,学了十几年医的她对自己这个小身子检查了一下,这孩子虽然四岁,可是看着小细胳膊小细腿,比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还苦,应该是营养不良,然后加上要连夜搬家折腾,还感冒高烧,这才给了自己顶替她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年纪还小,淑宁睡着的时间总是比醒着的时候多,不过她能感觉到,她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只是没什么体力,这一路上走了十几天,不是吃点米汤野菜,就是喝点鱼汤,还是没有滋味的那一种,可是看她那两个姐姐和舅舅都吃的香极了。

而父亲齐大力和母亲苗氏却吃的少之又少。

“来,把汤喝了暖暖身子。”

他们一大家子在一个溪水边休息,父亲端着一个碗过来。

“夫君,我不饿,你喝了吧!”

“我喝过了,现在这阴雨天气,最是容易得风寒了,你快喝了,暖暖身子,咱们还要赶路,你怎么受得了,阿珍,对不起,都是我……”

“夫君,咱们是夫妻啊!”

说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淑宁,淑宁把脸埋在母亲的怀里,这几天,这要母亲醒着,总是喜欢抱着她,好吧,她小三十的人了,还真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感受和体验,这就是母亲么?

“来,宁儿喝吧!病还没好利索,正是肚里缺食的时候。”

苗氏接过碗,就将淑宁扶起来,想要味她喝汤。

“母、母亲,我不饿。”

不管苗氏怎么喂,淑宁就是不喝,最后,到底还是苗氏将那一碗鱼汤喝了。

如果不是因为赶路,其实他们休息的这个地方,景色还是不错的,两个姐姐全然忘记了赶路的辛苦,在水边抓起了蝴蝶,而舅舅苗哲秀走到父亲的身旁轻声的问:“姐夫,您这伤,可还挺得住?”

别看舅舅年纪小,说话到时挺老气横秋的。

“放心吧哲秀,这点小伤难不倒姐夫的,再有两日,咱们应该就到了,放心吧!”

哲秀点点头。

又颠簸了两日,淑宁离着老远就看到了一个破败的城门楼子,上面用篆体写着“玉谷城”三个大字。

就在淑宁以为是要进城的时候,只看父亲驾着这辆破的快要散架的板车接着小路走,大半日后,才到一个小村庄,他们一家子都在村口停着,只有父亲一个人进了村,就在淑宁昏昏欲睡的时候,父亲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胡子的老头。

“里正,这就是我的三个孩子,我小舅子,这是我娘子。”

齐大力走到他们跟前,跟身边的老头介绍到,话刚说完,他们的身后还跑过来一个汉子,老头点点头,对齐大力说:“齐相公,这是房契和地契,你收好,这是栓子,我让他来给你们带路,今后,你们一家就算是我们响水村的村民了。”

“好,谢谢里正,谢谢栓子哥!”

那叫栓子的汉子皮肤黝黑,三四十岁上下,倒是露出憨厚的笑容,“不打紧,不打紧的。来,齐兄弟我帮你赶车。”

淑华和淑然两个姐姐开心直叫,小舅舅虽然没有像他们那样手舞足蹈,不过也是满脸的笑容,只有淑宁,一直任由母亲抱着,没有任何表情。

等车到了一户茅草屋外,母亲轻轻的抚摸着淑宁的发丝,说:“淑宁,咱们的新家到了,你不开心么?”

淑宁点点头。

开心?这茅草屋看起来就是快要塌了的样子,或许不比这板车上的稻草舒服多少吧。

内心叹口气,看来她就是过苦日子的命了,前世靠着自己做了主任医生,有了房子车子,可是根本就没享受过,每天都泡在医院里了。

这一世,就更苦了,看她这双亲身无长物,连行李都没多少,一家子这么多张嘴吃饭的,辛苦的日子在后面了。

到了地方,苗氏抱着淑宁下车进屋,苗哲秀跟齐大力收拾板车上的行李,看着自己阿姐的背影,哲秀对齐大力说:“姐夫,老三醒过来,怎么跟变个人似的,这一路上就没怎么听见她说话,更没听见她哭了。”

齐大力直起腰,看着已经进了院子妻子,叹口气,“是我给这孩子耽误了,大人烧那么烫都麻烦,更何况是孩子了,好好的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齐大力是自责的,他只是多了六七年,就被仇家发现了,要不是有好兄弟报信和拼死护着,他可能都没法活着回家通知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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