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苏亦独自一人回到了同样位于灵龙天域的苏渡城。三年前,他正是从此起航,开起来灵道修炼的旅程。
“终于是回来了么……”
放眼望去,高低参差不齐熙熙攘攘的楼宇多是朱红的主色调,鳞次栉比的城市依旧散发着以往复古的味道。大街小巷,家中店中,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无疑体现了这么一座大城市的繁华。
苏渡城,是九州东方最著名的古城,同时东靠海洋,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土生土长的,与外洋做生意的,把这个地方相对不打的地方放大地跟姬氏王朝(这个王朝以后会提到)的皇城一般,整个苏渡城每日都人流拥挤,过往的人群也是南来北往,饭馆客栈的生意那无疑是异常的火爆。
凤栖阁,苏渡城最大的青楼。
也是其地标之一。金碧辉煌的朱红楼,一个极为宽敞的楼前广场,铺着青石地砖,面南的这一座宏伟大殿,朱红青碧,彩绘焕然。金黄的琉璃瓦片,门柱窗户,莹白的汉白玉,亮眼夺目。约莫高十米的凤栖阁周身遍布丽彩,金碧辉煌。楼顶的四角化作四具龙头仰天长啸,吞食天地,壮观异常。楼缘轻掩幽窗,使得其中人影若影若现。
苏亦踱步于楼宇四周,不断听见从里头传来的叫好声和哄闹声,真是好不热闹。
“这凤栖阁可还是往日的光景啊。”苏亦眼神中流露了复杂的神色,喃喃说道。
走进了看,巨大的青色牌匾用乌黑发亮的劲笔书道:“今日,花魁苏采儿公开赎身,哪位富裕的公子哥能供奉的起这倾国倾城的人儿,速速前来,凤栖阁留。”
“怪生那么多人,原来都是看着青楼花魁赎身的把戏去了。”苏亦细细读了读这牌匾上有力的文字,呵呵一笑,说道。
说罢,便披上了其标志性黑色的上装,并戴上帽子遮掩其面容。自己算是少小离乡,如今也算个异客,苏亦深知低调能令其办成许多事。
凤栖阁内。
举目望去,满眼是花红酒绿,里头的公子哥们,无不是美女相伴,有的还不止一个。如此景象好像稀疏平常,但在这花魁苏采儿的赎身之日,反而显得只是前头的小菜了。
在阁内的尽头之处,搭建起了一座高约一米的戏台。台上空无一人,看来那花魁还藏于幕后尚未登场。
众坐皆知花魁美,能带回家去更是幸事中的幸事。但带回这苏花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你的要是个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人家花魁才会看上你两眼。其次钱是必不可少的,这钱你就算不着道,这凤栖阁干了这么多年的精明勾当自然也会和花魁小姐商量勾搭妥当,让自己不仅赚足了噱头,也大捞一把。
苏亦正饶有趣味的玩弄着手指,望着这一幅从未见过的景象,不禁陷入了足足的思考。
这叫苏采儿的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苏渡城中的年轻男子着魔了一般。难道这些人只会跪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那可是没出息的紧,这也不外乎这些都是个挥霍无度,穷奢极侈的纨绔子弟。
正寻思着,一道尖锐的男人声音忽然从苏亦的后方传来。
苏亦一惊,回头一看,一位身着丝绸华服的公子哥模样的青年手持羽扇,轻轻地挥舞着。脖颈上套着一条白玉金丝链,手腕上也是戴满了各式的手镯一类的东西。
这种有点娘性的声音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寒颤,苏亦汗颜到。
“喂,小子,你也打算来赎走这苏花魁啊,据说这女子真是好看到让人神魂颠倒啊。”
当苏亦掩面进入凤栖阁内的时候,还是有多管闲事的闲人注意到了苏亦,虽然没有露面,但更给人感到奇怪了,谁来个青楼还偷偷摸摸,扭扭捏捏的。
苏亦半晌没有回答,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毕竟初来乍到,不想惹出什么事端,苏亦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也不会随意地和鱼龙混杂的人们搭话。
“呵呵,真是个没教养的家伙。”那人闷闷不乐,看起来今日他就是冲着那苏采儿花魁来的。
许多观客与他一样,二十出头的年岁都像极了花天酒地的样。有人嚷嚷了一句,自己都等得不耐烦了,苏花魁却还未现身,几欲离开。
忽然,奏乐起。
台下忽然安静下来,今日苦苦等候多时的花魁终于是要出场了吗?
一曲高山流水,人影从台上的红幕踏来。
苏采儿面戴红色薄纱,着着一席殷红的薄纱衣,整个人儿便笼罩在那样鲜艳的轻纱中,莲步款款,脚步轻巧的仿佛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不曾落地,飘飘然如神仙。晶莹的透出水来的眸子随着眼角的调动微微上眄,一副谙熟风月的模样,就似天生要在花楼里打滚。
而如今,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却入世了。
台下没有原先预想的掌声朝天,哄堂喝彩,反而是静,死一样的静。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呆滞无神的,将面前的绝美景象看个穿一样。
有人轻轻摆了摆手中的折扇,终于朗笑出声吟出一曲:“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那苏采儿轻柔的吟出一曲:“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字字句句,一字一句,一句一逗。
苏采儿轻舞了舞胭脂色的衣袖,抚摸了一下青丝,轻轻地说道:“不知,有哪位想愿与小女子一同归去呢。”
“采儿真是名不虚传,如此美貌又才华横溢,坐实了大凤栖阁万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