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个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美少年猛然坐起来,满头大汗,惶恐的看着四周。少间,用右手扑扑胸口,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床边不远处,一个小黑影抬头看了他一眼,忽又转头望向门外。继而低头去睡,期间不吵不闹。似乎对此,早已见惯不惯。
隔壁的房间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一会一道亮光从远而近,须臾之间就来到了美少年的床前。
“小少爷,你没事吧。又做恶梦了么。”一道稚嫩而又紧张的声音破空而来。
忽然,一个绝色的小身影在烛光下显现出来。只见她身穿淡黄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雪白色的莲花,下摆密麻麻的一排天蓝色海水,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泾渭分明的曲线让人忽略她的年龄。一双漂亮的双凤眼,浓密的睫毛使眼睛越发有神,轮廊分明的精致脸庞上,额头光滑饱满,鼻子小巧挺直,嘴唇薄而红润,以及随意札着的流苏髪。样子急切而不失优雅。
她就是美少年师傅留给她的四样东西中的其中一样。也就是那一个人!除了美少年师傅,没有人知道小女孩来自那里,姓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叫做——河灵,一个古灵精怪的名字。性格倒也和此名相配。所以熟悉她的人都称呼她为——河灵姑娘。
“我,没事了。只是很不好意思又把你吵醒了呢。”
“小少爷,你不要这样说。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要不然待会让家主听到又要挨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美少年:“…”
一直以来美少年都把河灵当做妹妹对待。从六岁开始,他就不受整个无名镇的人待见。成了他们眼中的笑话。家族里的人尊重他,是因为他的身份。但河灵和冬冬不一样。河灵从他六岁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陪他度过所有的不愉快,为他带来了欢乐。冬冬是除河灵和爷爷以外的唯一一个好朋友。也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冬冬的姐姐是美少年的未婚妻。
说起这个还没过门的未婚妻,美少年心里就一阵嘘唏不已。按照他爷爷的说法是美少年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救了他未婚妻的父亲一命。为了报恩,司徒家就把女儿嫁给他。
但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认为司徒家把女儿嫁给他是因为南宫家的实力。试问,谁家会把闺女嫁给一个天生的“废人”呢?而且还是全镇唯一的一个。这得多丢人啊!连他自己,有时候想起都觉得可怕。
“被子都被汗水弄湿了呢,我给你从新换一床新的吧。还有你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弄湿,湿了自己先换上。”河灵一边搂着被子,一边走向里屋道。
“放心吧,衣服我待会自己换。”美少年回了一句。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南宫鼎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看到美少年就紧张的问道:“昱儿,你没事吧?”
“没事呢,让爷爷担心了。”美少年不好意思挠挠头,微微一笑道。
“还是,之前的那个梦么?”
“嗯,是的。”
“那你这次看清楚了没有呢?”
“还是没能看清楚。跟之前梦到过的一样,那人浑身是血,扯着我的衣服,让我救他。每次都说,如果我不救他,他就快要消失。我本身就是一个废人,我怎么救他呢我还想对他说让他来救我呢!”
美少年,一脸的郁闷表情。明明自己已经很凄惨的好不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么
看着小孙子一脸无辜的表情,南宫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如果可以,他都想以自己的寿命换取小孙子的开脉。哪怕折寿五十年他都愿意。这些年,小孙子看似过得很坚强。实质内心很脆弱。自己的孙子,还有谁比他更懂他的感受么?只是,这些他都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就好,这个世界对小孙子本已不公平。剩下的愿望,也就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其他的,已不重要。
看着沉默的老人,美少年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道:“爷爷,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河灵会照顾我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
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说了句,“也罢” ,抬脚就走出了门外。
看着老人阑珊的步伐,那头雪白的残发在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耀眼。美少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压抑,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划过稚嫩的脸庞,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莫名的狼狈。
此时的他,双手拳头紧紧的握着。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治疗开脉的方法。一定要把自己变得强大。爷爷这半辈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再也不能让他担心。内心的愤怒,划破了苍穹。远处似乎有一道四个字的声音在缓缓传来。再……也……不……能……!!!
美少年,叫南宫昱。也就是那个无名镇人民茶余饭后的笑料,知名的“废人”。
日以昱乎昼,月以昱乎夜。南宫鼎在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孙子将来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为他斩断过去的所有羁绊。奈何,命运总喜欢捉弄人。也确实给他带来新的、大家都没有的东西——死脉!只是,这份特殊的礼物特别的贵重。贵重到让人害怕,却又不得不接受。或许,天意都是公平的吧?谁知道呢。
这时,河灵抱着一床新的被子出来。看到南宫昱正在发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