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娘从前是金雪儿的侍女,而金雪儿与他的仇你应该很清楚”,蓝芝晴眼望慕容焰渴求着答案,那纯真的眼神让慕容焰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只好随口编造一个理由。
“仅仅是这样?”蓝芝晴有些怀疑的看着慕容焰,这个理由就让白慕严如此恨她们母女?但是慕容焰已经闭口不再提起,心中虽然有疑问也问不出口,就算问出口了也未必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叮叮”树林间挂着的一串铃铛忽然响声大作,做为隐匿于天祁的第一大杀手帮派,青焰堂的总部一定是要具有隐蔽性的,这里设置这么多机关阵法的用处就在与此,所以只要一处进了外人便会四处响起警报。
而这铃声就是传递信号的警报,慕容焰已经料到了这个时候会有谁闯进来。
“芝晴,跟我走”,慕容焰突然站起来拉着蓝芝晴的手要往树林走,他在这里学艺自然对这些机关阵法了若指掌。而刚才闯进来的外人很可能就是蓝陌,他能保护得了蓝芝晴,却再也没有能力和理由去阻止白慕严杀蓝陌,这个时候最好的打算就是带蓝芝晴走。
蓝芝晴莫名其妙的跟着慕容焰走了几步,尽管蓝芝晴不懂这铃铛的意思但是听着这铃铛响的杂乱无章且刺耳,稍微一猜测就能猜出个倪端来,而之前白慕焰又对她和蓝陌表示出了强烈的恨意,聪明如蓝芝晴怎么会不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我不走,慕容焰你带我去找白慕严”,蓝芝晴突然驻足,调转了方向。
“芝晴,你不能去”,慕容焰追上来拉住蓝芝晴的手。
“为什么?白慕严把我带来这里不就是要引我娘出来吗?我娘不会武功,也不懂这些机关阵法,更打不过白慕严,她一定会死的”蓝芝晴见慕容焰不肯带她去,便是沿着栓铃铛的红线摸索着过去。
“好吧,我带你去”,慕容焰拗不过她,只好顺着她的意:“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挺住”。
“什么事?”慕容焰那凝重的神色让蓝芝晴一阵后怕,仿佛一件天大的坏事即将降临她的头上。
“其实你娘之前是白慕严的侍女小沫,而你是小沫与白慕严生的女儿”事到如今慕容焰只好和盘托出,让她有些心理准备总比被迫接受要好。
“你说什么?”蓝芝晴惊奇的笑了,这是什么状况?开玩笑吗?
“芝晴,我说的是真的”,慕容焰深深叹了口气,把白慕严与小沫当年的恩怨讲了一遍,看着蓝芝晴由最初的惊奇渐渐转变为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娘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蓝芝晴捂住了耳朵,不愿相信慕容焰的这番说词,但却又在内心里忍不住的分析这件事情的真假。
这么多年父亲把自己与母亲扔在篱青园不闻不问,纵容夜昙与张玉树欺负她们母女,难道也是这个原因?而母亲明明德才兼备,胜过夜昙百倍,却甘于被夜昙踩在脚下,难道真的就是为了避难,怕被白慕严找到来报仇?
事实果真如白慕严所说母亲是下贱的女人,而自己是个孽种?夜昙常骂自己是野种,原来自己果然是野种。
蓝芝晴努力的找寻这件事情的破绽来说明这都是慕容焰编造出来的,但是却未能如愿的找到合理的理由来推翻慕容焰。
“不可能,我要找我娘问个明白”,蓝芝晴一口气朝着前面狂奔,不到黄河心不死,她不相信自己是为养父不喜,生父所弃的孽种,野种。
慕容焰紧跟在后面,带着她避开安放的机关,打开了设置的阵法,过了几个弯,隐隐听到了打斗声。
在接近出口的一片竹林,蓝陌被数十个人围在了场心,与青焰堂的一些人已经交手了半天,此时已经略显疲态,但见不远处疾步走来的白慕严,与她打斗的青焰堂弟子便是停了手,以便听候白慕严的指示。
蓝芝晴在几丈之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藏身在一片树林后面。但她老远看见蓝陌那灵活的身法时,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与母亲生活了二十年竟然到今天才知道她会武功,并且不逊于自己,而且她能单身闯进这里,说明对这里设置的阵法和机关是有所了解的。
所有的事情都在证明着慕容焰那番话的真实性。
“贱女人,你终于现身了”,白慕严负手而立,二十年来积压的各种情绪踏至纷来,赵筱兰的悲惨命运,自己一辈子的孤独,都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恨不得此刻就将蓝陌生吞活剥。
“你把晴儿带来了这里不就是要引我现身?如今我来了,你放了晴儿”,蓝陌在张府默默无闻的生活了二十年,心中何尝不是背负着沉重的心债,和许多的无奈。
她虽然是丞相府千金却是丫鬟肚子里爬出来的,从小被正室欺凌,唯有时常跟着父亲去去丞相府游玩的张秉坤会对她怜惜有佳,经过张秉坤的介绍蓝陌进了宫做了一名学艺的琴师,一年后由于勤学苦练琴艺增长过人,被金雪儿看中,留在了身边。
金雪儿对她偏爱有佳,蓝陌也知恩图报,在宫中的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后宫女人们争斗的那些事情,给金雪儿出谋划策,更得金雪儿的赏识。直到有一天金雪儿因为要扳倒兰妃,而让她打入青焰堂内部,以求拿到有力的证据将兰妃与白慕严那些事情抖落出来,她接了命令开始了计划。
接近白慕严,取得信任,虽然计划在一步步得逞,但是她的心却偏离了轨道,终于就着执行任务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