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德看见蓝芝晴杀死了日日折磨他的毒蛇,脸现欣喜。三个月来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每天只是那个英俊的青年男子来用毒物折磨他,金雪儿也会时不时的过来,但却是来看他的笑话。
仅仅三个月他仿佛在地狱中渡过,日夜盼望着有人来救他,今日终于盼来了。
慕容正德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扭动一下面部,以便更好的看清眼前这人的面容,但终究是力不从心,就连一个求救的眼神也表达得十分吃力。
“顾尘在哪里?”蓝芝晴把匕首拔出来,将蛇甩到一边去,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把留在匕首上的蛇的血液擦拭干净,抬头看着慕容正德。
慕容正德大失所望,又是一个来要顾尘的人,而一直用毒物折磨他的那个年轻男子也是要顾尘的人。
蓝芝晴把匕首放进刀鞘,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来到慕容正德面前,将他扶起倚靠在床榻边上,喂一口水到他嘴里。
慕容正德自从病倒就没有起来过,每天只有几个奴仆来给他翻身喂饭,蓝芝晴这个举动让他心头略过一丝感激,如饥似渴的把一杯水全部喝干。
“你告诉我顾尘在那里,我设法救你出去”。
慕容正德张大着嘴巴,似乎想表达什么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断断续续,哇哇……呀呀的声音)
蓝芝晴把手心移到慕容正德的手指间上,慕容正德的手臂不规则的抽动着,在蓝芝晴手掌里比划着什么,但是蓝芝晴仔细回味却是没能理会他划的是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顾尘在皇宫吗?”
慕容正德晃了晃脑袋,虽然动作很是僵硬,但还是可以看出来他在说不。如果不在皇宫会在哪里呢?
顾尘被定的罪是通敌叛国,这样的重罪犯人应该是在大牢,但是蓝芝晴在还未嫁给慕容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顾尘没有被关在大牢。按照慕容正德的意思不在皇宫会在哪里呢?难道是慕容憬把顾尘藏起来,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呢?难道被慕容焰提走了?慕容焰与顾尘有仇,如果提走了也应该早就杀了。
蓝芝晴一直以为顾尘在宫中某个隐秘的角落,但是经过慕容正德这一提醒,不在皇宫,反到让她没有了头绪。
“啊……”慕容正德艰难的张嘴,却是说不出一个完整清晰的字来。
“慕容憬……”蓝芝晴随口说出一个名字。
慕容正德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手指蜷缩到一起,握成拳头,呆滞的眸子里瞬间透出浓烈的杀气。
“慕容焰……”蓝芝晴心想慕容正德的儿子就这俩个出名,挨个问。
“呀呀……”,慕容正德听到这个名字使劲的点头。
找来找去回了原点,蓝芝晴的心又压上一块石头,她不想因为这事而与慕容焰闹翻。
“你打死了我的蛇”,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蓝芝晴回身,只见楚南逸站在几步之外,手里十分惋惜的拿着那截火红的赤练蛇。
楚南逸那面具原本也是戴给蓝芝晴看的,而上次不小心被揭开,已经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这次便是以真面目见蓝芝晴。
“楚南逸你是我见过的最阴险的人”,蓝芝晴想起上次在小竹屋里被他调戏,就恨得牙根痒痒。
说楚南逸阴险真的名副其实,打着生病的幌子研究这些恶心的毒物。如今又来这里插上一脚不知又安了什么心。
“我不在乎再阴一点,把你绑回西楚成亲,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楚南逸说着踱步出了门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蓝芝晴跟了上去。
“帮你救出顾尘”,楚南逸出了门口回身望着蓝芝晴,五分认真五分玩笑。
蓝芝晴凝视楚南逸,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企图,早就调查自己了?
“顾尘在慕容焰手里”,楚南逸走进蓝芝晴,眸子锃亮闪烁着一种让蓝芝晴熟悉的东西:“所以,你站错了位置”。
为何楚南逸的眼神如此熟悉,她分明与楚南逸才见过几次面而已。
蓝芝晴仔细观察越来越近的楚南逸的脸,查看他是否有易容的痕迹,但却一无所获。但手却是突然朝着楚南逸抓去,楚南逸猝不及防,腰带被蓝芝晴扯开,紧接着蓝芝晴又快速的撕开了他的衣襟。虽然有些瘦,但却也有些坚实的肌肉,上面光滑一片,不见易容过的痕迹。
“你倒是毫不腼腆”,楚南逸不为所动,任由着蓝芝晴在他身上看个够。
那眼神太熟悉,蓝芝晴急待证实心中的想法,顾不得许多,摸上他的肩膀这一片肌肤。
冰玉的易容术精湛就是因为她的易容从肩膀就开始,所以蓝芝晴只是想证实一下心中的想法。
但是她的猜测没得到证实,也许是太多心了,世上的人那样多,偶尔有些相似也不足为奇。
“还想更进一步吗?”楚南逸忽然抓住了蓝芝晴的手腕,戏谑的笑。
“哇……真是狠毒”,楚南逸刚说完,只觉得下体生风,虽然及时躲避,却是被蓝芝晴踢中了裆部。
“这就是我的下一步”,蓝芝晴说完转身去寻找慕容卿。
沿着慕容卿进去的那条小径走了不远便是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
“卿儿”,蓝芝晴走过去,只见慕容卿蹲在地上看着一只木制的小匣子,而那匣子里蠕动着筷子粗细的白色的晶莹剔透的小虫子。
“卿儿,我们该走了,太后回来看见我们在这里会受罚的”,蓝芝晴一看到盒子里的那个虫子,没来由心讨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