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小脸蛋儿绯红如霞,眉目间染着娇羞之色,水水的眼睛望着他。
容离有短暂的滞愣。
紧接着,喜悦如惊雷在脑海里炸开,黑眸亮起熠熠锋芒,他将她抱得更紧,嗓音微微有些低哑,“再说一次。”
温馨把脸藏在他怀里,小声地说:“我想你了。”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他。
当着他的面讲出来的感觉,原来,挺好的。
她一向胆小害羞,除非逼她,否则她决计不会说出这样亲密的话来。
而此刻,是她主动坦白。
她想他。
在他思念着她的时候。
心底喷发出炙热的熔岩,令他精神为之一振,容离很激动,他的手甚至在轻颤着。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与他相望。
温馨有点害羞,俏生生的双颊如同抹了胭脂,红扑扑的。
容离俯下身,在她唇间轻吻,嘴里低喃着她的名字,“温馨,温馨……”
以前,他对孤独这个词几乎没什么概念,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而在她融入他的生命之后,他慢慢习惯她的陪伴,突然间再回到从前,他才发现,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凌枭他们叫他一起去意大利,他拒绝了,因为他想离她近一点。
原本说再给她三天时间,这三天内,他不去找她。
可回来后,面对一室冷清,强制压抑在心底的想念如同洪水暴发,将他淹没。
在屋顶徘徊许久,他终是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不能见面,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哪怕她就说一句话。
寥寥数语后,她似乎没有什么要对他讲的,他忍着内心强烈的不舍,挂断电话。
他原以为,今天晚上陪伴他的是孤独。
令他喜出望外的是,她来了!
这该是自他有记忆起,收到过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雪似乎落得更大,模糊了两人相拥的身影。
彼此头发上,身上落满白雪,她浅浅笑着伸出手,帮他擦掉那片落在他睫毛上的顽皮雪花。
容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冷吗?”
“不冷。”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拥抱着,温馨丝毫不觉得冷,浑身暖融融的。
尽管下着雪,仍然有人放烟花,漆黑的天空被缤纷的烟火点亮,五颜六色的,漂亮极了。
温馨躲在他怀里,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像只看新奇的小动物,“真好看。”
容离吻了吻她的头发,“喜欢的话我叫人去买。”
“不用。”她拉住他的手,对他莞尔,“容离,我们就在这里看看吧。”
当她独自在阳台上看烟火时,她的脑海里首先想到就是他。
只要有他陪着,就足够了。
容离柔声道:“好。”
雪花纷纷扬扬,与他亲昵地相依相偎,看着绚烂的烟火盛宴,这样浪漫的一幕,成为今后在异国他乡的两年里,她最美好的回忆。
每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仍然能感受到那份温暖,那份感动。
唯一遗憾的是,彼时,她的身边,已没有了他……
陪着她在外面站了会儿,考虑到她身子弱,万一受了冻容易感冒什么的,尽管她依依不舍,容离牵着她回了房间。
屋里温暖如春。
“有点热呢。”她脱掉厚重的外套,里面剩一件米白色的羊毛衫,贴身型的衣物,凸显出她姣好的身材。
凤眸里燃烧起一簇小小的火焰,容离下腹微紧,目光随之沉了几分。
他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去洗个澡吧,免得感冒。”
小白兔丝毫未觉察出危险,乖乖点头,“嗯。”
他的衣柜里仍然保留着她的衣物,都是以前买给她,她从来没穿过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温馨找了件睡衣,样式比起她平时穿的,说不上有多暴露,就是那颜色,要么是魅惑的玫红色,要么是那啥的黑色,就算有件她心仪的粉蓝色,可加上两根儿细细得仿佛一碰就断的吊带后,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妖娆。
她是保守型的,拿着睡衣有些为难。
她在衣帽间半天没出来,容离有丝疑惑,进去问她:“没找到吗?”
衣服虽然不是他亲自去选的,但他是雇了专门的时尚买手替她置办的这些,按他的吩咐,该是齐全的才对,难道当初漏掉了睡衣?
一听他的声音,温馨像警惕的兔子样惊了一下,慌忙将手里的东西揉作一团塞进衣柜。
“啊……有……可是我不喜欢那些颜色。”她眼睛到处乱瞄,些许慌乱的作答。
容离察觉出她的异样,微微拧下眉,“都是些什么颜色?”
她耳朵微红,“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粉蓝色啦!”
“将就穿一次吧,明天重新买。”
嘴上这么说,男人心里面想的却是:等待会儿睡觉的时候,她根本用不着穿睡衣了!
温馨握着纤手,支吾道:“我穿你的吧,反正你衣服那么多。”
男士的睡衣样式可绝对称得上保守,而且他人那么高,睡衣足够长,完全不用担心哪里会走光。
情侣之间,女生主动要求穿男方的衣服,是种很亲密的表现,容离心间暖了暖,眸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他说:“那就穿衬衣。”
他特别喜欢看她穿他的衬衣。
温馨一抬眼,对上他深沉沉的视线,仿佛能感受到其中的热度,她身上更红,小声嘟囔:“你明明有多余的睡衣呀。”
虽然他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