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主卧里。

昨晚的火热,已经冷凝下来。

萧湛醒来时,头有些昏沉,他用手捏了捏眉心。

素来警惕性高的他,下一秒就意识到身旁有人。

厉眸扫去,入眼是夏浅浅光、裸的的后背,白皙的肌肤上,有许多青紫痕迹。

萧湛眯紧了眸光。

昨天晚上发生过的荒唐,悉数闪回他的脑海。

那时候的他,并非错把她当做是温馨,是单纯地喝醉酒后发泄,就和他以往叫女人来伺候是差不多的。

唯一的区别是,她是他的妻子。

夏浅浅是初次,他把她折腾得厉害,即使这会让日上三竿,她依旧沉沉睡着。

萧湛平躺着,身体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是因为,不是她么?

他躺了会儿,起身去洗澡。

临到中午,夏浅浅悠悠转醒。

“嗷……”她蜷缩在被子里哀嚎了一声。

痛啊,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在痛啊,她当时甚至怀疑萧湛会把她弄死,那男人一身的蛮力,太吓人了。

某些片段不由自觉地冒出来,夏浅浅顿时红了脸。

大清早的,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捏起拳头往脑袋上捶了下。

她以为时间尚早,于是想着萧湛应该也还在睡。

她攥着被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翻个身去看他。

结果,身旁空荡荡的,哪里有萧湛的影子?

她扶着酸痛的腰慢慢坐起身,手指抓着乱蓬蓬的长发,视线扫过时钟,一看时间,竟然十一点过了。

她眼睛一瞪。

都这么晚了!

夏浅浅赶紧从床角抓过浴袍,披在身上。

下地时,两条腿打着颤。

妹的,她一直觉得她身体好,这才一晚上就成这样子,也太经不起折腾了吧!

她踩着拖鞋,龇牙咧嘴地去洗漱。

萧湛给她买了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夏浅浅打开看了看。

全身都置办了新的啊!

想起他吩咐手下去买这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和语气,夏浅浅就觉得一定很有趣吧。

其实呢,人家只是叫客房服务去买一套新的女装来,是客房服务为了保险起见,全部给买了一套。

穿戴完毕,夏浅浅出去找萧湛。

他在书房里办公。

门是敞开的,她一眼就看到正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男人。

然后,那一幕幕的旖旎又冒出来了。

夏浅浅双手捧着脸,暗恨。

别想了别想了,夏浅浅,你给我纯洁一点!

她那么大个人杵在外面,萧湛不可能忽视掉。

他抬眸,“醒了?”

“呃……嗯。”

他眼里一片平静,哪里像她,慌慌张张的。

夏浅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猥琐呢?

萧湛把电脑关掉,“那正好,你妈说中午回你家吃饭。”

“哦,好。”

谁都没有再提起昨晚。

夏浅浅其实也看开了。

既然结了婚,光明正大的,那啥就那啥吧,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为了层膜,就和萧湛拼命。

他已经是她丈夫,她去跟他计较一阵也没意义。

只要,他没把她当做温馨就好。

回到家中,夏母已经准备好一桌饭菜。

夏浅浅不好意思,“妈,对不起啊,我该回来帮你的。”

母亲本来就需要静养,竟然还费神费力地张罗饭菜,她这女儿实在是惭愧。

夏母笑了笑,“没关系,一顿饭而已。”

她本来给夏浅浅打过电话,是萧湛接的。

他说夏浅浅还在睡觉。

当时已经十点钟了。

夏浅浅一向是早睡早起的,那时候她还在睡懒觉,新婚燕尔,夏母是过来人,自然能猜到原因。

这样一来,她也就真正放心了。

“下午去看看你爸爸。”夏母说。

夏浅浅的爸爸去世很多年了,如今女儿结婚了,也该去墓地祭拜下,让他也知道这个好消息。

“好。”

出发的,就他们三个人。

途中,夏母去买了鲜花和夏父喜欢的水果。

上午阳光明媚的天,在中午过后阴沉了起来,厚重的乌云挡住了太阳,冷风阵阵。

墓地里,松柏依旧苍翠。

行走在小道上,整个墓园笼着一股庄严肃穆,更直白点说,挺渗人的。

来到夏父的墓前。

夏浅浅把鲜花放在墓碑前,“爸,我来看你了。”

她弯起唇,朝照片里的人笑了笑。

夏母把水果篮摆好,“你女儿已经嫁人了,今天带着女婿来看你了。”

萧湛也很给面子,对着照片喊了声,“爸。”

夏浅浅眼眶就红了。

夏母说了很多话,基本上是些生活琐事,夏浅浅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这些年来,母亲是如何熬过来的。

曾经有人给母亲介绍对象,说多个人照应,她也不用这么幸苦。

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可以养活夏浅浅,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年少时,总是很难理解母亲的严厉和冷漠。

经历过种种后,夏浅浅终于意识到,那是母亲爱她的方式。

她只是希望她有出息,希望她好。

离开墓园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夏母幽幽感叹,“锦城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啊……”

“是啊。”夏浅浅摊开掌心,一片雪花落下,接触到她的体温,很快融化成一滴水。

萧湛走在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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