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干裂的唇瓣动了动,艰难苦涩地逸出,“可是,没有了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安伯急了,竟然直挺挺地跪在容爵面前,双膝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惊人的噗通声,不顾自己的年纪比容爵大,硬是做了这个举动。
“少爷,就当我求你,请你尊重自己的生命吧!如果你还想着死,那就带上我这个老家伙一起上路!只要我安伯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去寻死!”
容爵阖动了一下唇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病房门口的容皓天,杵着拐杖矗立了很久,听闻里面的动静,早已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握住拐杖的手剧烈颤抖着。
见状,高森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离开病房。
容皓天摆了摆手,说道:“高森,你也受了伤,就不用扶着我了。”
“老爷子……”
“走吧,这件事也该是告一段落的时候了。”
高森使了个眼神,两名手下利落地扶住容皓天,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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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葬礼,就在南城市郊最好的一家殡仪馆内举行。
那一天,殡仪馆内最大的那间灵堂里哀乐缓缓,挤满了人,除了温家的家属外,还有两行胸襟上均别着白花的黑衣人们压阵,以及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纷纷赶来挖掘第一手资料的娱乐记者们。
温柔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温和从学校赶回了南城,她和温和站在队伍的最前端,白色纸花别在胸口,温爸温妈老泪纵横,有好几次温妈哭得快晕厥过去。
温柔也是打定主意不哭的,可是,当她把百合花摆放在温暖的遗像前时,泪水却是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她默默地站立着,默默地哭泣。
温柔的伤心并不为自己,而是替一生都在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温暖感到不值,她就像是一朵花,在本该盛放光彩的双十年华里开花结果,却早早地枯萎凋零……
看见遗像上温暖那巧笑嫣然的容颜,温柔一次又一次地擦干眼泪,想要把姐姐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
此时,外面出现一阵嘈杂声:“来了,来了,容氏集团的继承人容爵来了!”
俊美非凡的男人从黑色商务车里下来,虽然面容依旧俊逸,然而却是掩饰不住的沧桑,比起一个月前,他参加那场模特大赛开幕式时,脸色看起来差了许多。
尽管如此,依旧挡不住他的风采,还是会有不少女人看见他后,唏嘘不已,“快看,那个男人是谁?好像来头不小,是来参加这个女人的葬礼吗?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你还不知道啊?她就是前段时间,和容家独子传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模特儿温暖啊。”
“啊,你是说那个狐狸精?真的假的?”
温柔听见外面的声响,就走了出去,恰好听见旁边几个八卦妇女的闲聊,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她不假思索地冲到容爵身前,挡住他,不许他往里走。
“容爵,你出去!我姐的葬礼不欢迎你来!”
容爵的身子微微一震,但只是顿了那么短暂的两秒,之后,他仍然坚定地抬脚往里走去。
温柔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拉住他,声音不由得扬起来,“容爵,求求你放过我姐吧!生前,你让她生不如死,她死了,你还要让大家看她的笑话吗?!”
“……”容爵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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