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眼底的精瞳骤然一眯,转瞬又变得玄寒,“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你求我,求我要了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挑起她耳鬓上的一缕发丝,轻轻地缠绕在指间,细细摩挲,丝丝环绕。
“不可能!”
见她依旧不服输,容爵勾唇冷笑,“能还是不能,由不得你做主。”
“容爵,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你应该问,我想对你身边的人做什么。”
“你……”
想追问下去,容爵却挥手打断她,“听好,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的答案不变,就不要怪我手狠了。”
温暖大吃一惊,“容爵,难道你的手段还不够狠吗?”
男人倏然回首看向她,精致的俊脸上满是阴霾,“温暖,你很清楚,我容爵从没有真正对你耍过狠,我用在你身上的手段远远不及对别人的十分之一,你想试一试我到底有多狠是不是?那就尽管来挑战我的底线!”
温暖心口一窒,他的话不无道理,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更不愿究其原因。
两人均不再说话,容爵隐忍了许久才终于压下心头的怒火,发动引擎将车往山下驶去。
十分钟后,炫蓝色宾利欧陆停在校门口,温暖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
见她决绝的背影,他的眼底禁不住薄有恨意,远远喊道,“温暖,你记住,一周!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一周的期限?呵,他以为他是谁?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帝吗?!温暖只当没听见,悄悄地从喉间呼出一口气,身心疲惫。
和温柔会合后,两人一同去校食堂吃饭,温暖始终没有说话,眼神愣愣的,温柔看出她有心事,问道,“姐,你刚才去哪儿了?”
“嗯?”
“嗯什么嗯,我问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回答?”温柔想起刚才遇见容爵的情景,下意识地问,“是不是和容爵有关?他又为难你了?”
温暖不想温柔担心,更不想她被卷进这件事里,摇摇头,“没有!和他没关系。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读不了研究生,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温柔也急了,“姐,你瞎说什么呢!该愧疚的是我,为了我和弟弟,你已经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
温暖心口一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不许你胡说!放弃读大学是我自己的决定,爸和妈都同意了,你还瞎想些什么!”
“可是……”
温柔还想说些什么,温暖霍然起身,面容下流动着隐约的怒气,语气是一种克制的平静:“不许你胡思乱想,更不许再提起这件事!你只管好好学习,保送研究生的事儿,姐替你想办法!”
“姐!”
无视温柔的呼喊,温暖匆匆步出校门口,上了一辆公交车。
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她紧紧地咬唇,望向窗外,耳边又回响起容爵的那句警告,“记住,一周!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和他之间的纠葛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到底要怎样?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穷追不舍,一副她欠了他的样子?
温暖忽地想起弟弟温和,担心他也被这件事波及,匆匆打了电话过去。还好他在y市一所理工大学读大三,离南城较远,而容爵似乎并没有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知道他没事儿后,温暖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