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东开着车,脑子还不停地回响着父亲所说的那些话,既然只要他和阮妤不再联系,父亲就不会去找阮妤麻烦的话,那倒是好办。
父亲也算是个有信誉的人,总不会言而无信吧?
车在开到某个路口的时候,前方的路堵了,被很多人给堵了,隐约可以看见围成一个圈的人群,有的人正在高声谈论着什么,还有些人在指指点点地交头接耳。
对这样的事情,宁宇东并没有兴趣,他本想绕路离开,但是人群中所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却让他打着方向盘的动作停了下来:“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我会还钱的!钱我都会还给你们的!但是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好吗!”
这样无奈而又满是担忧的声音…………
难道是阮妤吗?
听到这样的话,宁宇东便想起了阮妤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阮卫。
不管是不是,他都得去看个究竟,如果是阮妤的话,他总不能真的视而不见吧?谁知道那群讨债的会对阮妤做什么呢?
果然,当宁宇东挤开人群,映入他眼帘的一幕是,那群壮硕的男人正对躺在地上已经鼻青脸肿的阮妤的父亲拳打脚踢,而阮妤则尽力想要护着自己的父亲,所以有些拳头自然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挂满了眼泪,早已哭得声嘶力竭]
“他妈的欠了那么多钱!一次次地骗老子说要还钱!他妈的倒是把钱拿过来啊!钱呢!老子可没时间跟你们耗!”带头的那个对着地上早已接近奄奄一息的阮卫吼道,因为愤怒,脸上的青筋也变得分外明显。
“我会还的!求你!”阮妤看见他们停下了打人的动作,于是就跪在那个为首的人面前哀求道,泪流满面。
“求我?我他妈的去求谁啊!我告诉你,这笔钱要是再不还,我就把他丢到山上去喂狗!”那个人丝毫不留情地将阮妤一脚踹开了,阮妤因为吃不住这一脚而倒在了地上,眉头因为身上传来的痛意而皱在了一起。
宁宇东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去将阮妤扶住,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宁宇东的出现让阮妤有点意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意外,但是很快她就将手从宁宇东的手之间挣脱开来,为什么总是让宁宇东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怪不得她永远都配不上宁宇东…………
就凭她吗?怎么配得上宁宇东这样的大少爷呢?
瞧瞧她现在的样子,多么可笑,多么可怜啊。
“你是什么东西!这不是你可以多管闲事的场合!识相的话就给老子滚!”那个头看不惯象宁宇东这样多管闲事的人。
宁宇东站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支票,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将支票递给了那个男人:“用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些钱够了吗?”
那个男人有点惊诧,他看了看手上的支票,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之后挑了挑眉,有点不服气地说道:“行!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但是最好这张支票是真的,不然……我会让他们两死得很惨!”
“放心吧,这张支票比什么都真。”宁宇东回答道。
“我们走!深深地看了眼宁宇东,那个头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
渐渐地,人群便开始散去了,这周围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阮妤轻轻地推了推被打得不轻的阮卫,眼中的泪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掉她的声音中充斥着满满的恐惧:“爸?爸?你怎么样了?爸?你跟我说句话啊?嗯?现在已经没事了……爸?”
宁宇东在阮妤的旁边蹲下:“走吧,我送他去医院。”
阮妤看向宁宇东,那眼神仿佛是在问,这样合适吗?
她已经决定和宁宇东划清界限了,可是为什么他却总是可以在她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呢?然后将她从最狼狈的境地中拯救出来。
“谢谢…………”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她父亲送去医院接受治疗,而在嘴边嗫嚅了半天,她所说出来的就是这样两个略显多余的字,似乎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显得很苍白。
一路上,阮妤的手都紧紧地攥着,她担心地看着躺在后座上的父亲,脸上满是泪痕,看得出来,阮卫在她心中的分量,虽然阮卫嗜赌如命,从来没为她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这个父亲却是这么多年来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一个亲人,毕竟,给了她一个家,虽然这个家并不完整。
宁宇东看了眼阮妤,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多想替她分担一些她的痛苦,但是,他却被剥夺了这样的权利。
车子很快就在医院前停了下来,稍后,阮卫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但是阮妤的那一颗提着的心并没有因此就放了下来,反而是更加紧张了,她满脸紧张地盯着手术室顶上的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腕。
宁宇东站在阮妤的身后,看着她那双白皙的手上的点点伤痕,还有那裂开的正在流血的伤口,最后他拉过阮妤的手,声音有点嘶哑:“走。”
“去哪?”阮妤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手术室,仿佛手术室的门在下一秒就会打开一般。
“你的手受伤了,不该过去包扎一下吗!”宁宇东责备道,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学会自私一点?还记得那次他们不慎从一个地方摔下来,他和她都受伤了,但是阮妤一心惦记着的却都只是他的伤势,即使自己的手正在流血,她也就象没看见一般。
“我哪儿都不去!我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