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东在听到宁沐忻的话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他意外而吃惊地看着宁沐忻,想要从宁沐忻的眼神中求证,而宁沐忻的眼神明确地告诉他,她所说的是真的。
“妈……妈?”这个字眼对宁宇东来说同样陌生。
“嗯……她说,戚振威似乎在秘密地策划什么,让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我真的很担心明天的婚礼会出现让我们措手不及的意外。”宁沐忻担忧地说道。
“明天的事情就留给明天去忧愁,我们只要让今天过得开心就好。所以,赶紧去休息吧,嗯?”宁宇东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是他心中所堆积着的愁绪和担忧一定一点都不比宁沐忻的少。
宁沐忻看着宁宇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宁宇东看得出来宁沐忻还有话想要说。
“想过要原谅妈妈吗?”宁沐忻紧紧地盯着宁宇东问道。
宁宇东牵强地笑了下,对母亲存有多少的记忆呢?简直少得可怜,要说对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存有恨意,他还真的不好说,要说一点都没怨过她,那也绝对是谎言。
“时间的力量是强大的,不管是不是曾经恨过,也不管是不是此刻正在恨着她,我想,时间都会抚平这一切,没有什么恨是永久的。”宁宇东回答道,或许他会选择原谅吧?
“嗯……或许是这样……”宁沐忻牵强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真的不认为,她现在可以做到原谅她。
次日。
戚振威将欲要出门的程吟枫给拦住了,他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看着程吟枫,然后顺手将大门给反锁上了:“这是打算要去哪里呢?”
“戚振威,你是想要软禁我了吗!你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犯法的吗!”程吟枫握紧了手中的提包,不仅表达了她此刻心中的愤怒,也是一种为自己鼓劲的方式。
“犯法?呵呵,好啊,那你就去告我啊!但是,你得有本事走出这个门,你说是不是?”戚振威一点不以为惧,倒是觉得程吟枫的话有些可笑。
程吟枫愤怒难耐地看着这个如同恶魔一般可怕的男人,这么多年她真的受够了,为什么她已经这么毫无怨言地甘愿受着他所赠予的伤害了,他却还要将她逼往更加可怕的深渊,难道真的要看到她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才可以满足吗?
“今天可就是宁宇东和顾思衍的婚礼了,这场婚礼可是备受关注的,不仅仅因为关系到两大企业的合作,也关系到宁氏财团是否可以渡过难关。”戚振威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然后叹了口气:“不知道,宁凯峰会不会满意我给他儿子送上的结婚大礼啊?”
程吟枫上前拽住了戚振威的胳膊,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攥住他的胳膊,因为她此刻心中很乱,也很恐惧,她的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戚振威……戚振威……你到底要做什么?嗯?你告诉我啊!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收手!啊!请你告诉我!”
戚振威微微地扯了下嘴角,然后将程吟枫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扯开,冷冷地看着她:“我要宁凯峰变得一无所有,我要看着他跌入谷底,然后拼命地挣扎啊挣扎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去帮他,也没有人可以帮他,因为他的人生,注定是要落入谷底的。”
程吟枫和戚振威对视了良久,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怨怒,到后来的仇恨,再到最后的无助和无力,然后她在戚振威的面前跪了下来,她双手无力地放在两膝上,双目低垂着,看不见眼中的情绪,但是那里,一定带着很深很深的无助:“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了好不好?就请你放过宁凯峰吧?”
程吟枫这一卑微的举动并没有让戚振威的心软下来,他似乎为此而变得更加愤怒,他俯下身去掐住了程吟枫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记得吧?当年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当年我因为宁凯峰那个家伙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跪着求他,求他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求你,求你不要这么残忍,那个时候,只要你肯为我求情,我都不可能过得那么悲惨!”
程吟枫被迫扬起下巴看着戚振威,她的眼角有泪水滑落,她有点后悔了,她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年她居然可以那么狠心,她居然可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戚振威过着那样悲惨而卑微的生活,但是她却选择了无视,也选择了逃避。
原来一切的果,都是她自己当年种下的。
现在该怎么收场呢?已经种下的果,还能够连根拔起吗?
“当我过得凄惨而无助的时候,你和宁凯峰却结婚了,然后还大肆地在整座城市宣布你们的幸福!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戚振威低沉着声音说道,他的双目变得冷漠而阴暗。
“对……不起……”程吟枫觉得这是她唯一能够说的,但是为什么觉得这三个字这么无力呢?
戚振威松开了她的下巴,然后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便再次看向程吟枫:“别着急,我会让你见到宁凯峰的,但是不是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你,没有决定权。”
“振威……”程吟枫拽住了戚振威的裤脚,试图再次说服他。
但是戚振威却用脚将她踢开:“所以,不要怪我的心怎么会那么冷,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等着吧,你们曾经教给我的,我会一样一样教给你们,我也会一样一样地将宁凯峰从我手中夺走的拿回来!一个都不落下!”
程吟枫被戚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