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姁醒来时便看见自己**着身子躺在床上,想到什么,忽然一怒,大声吼道:“风耿默!你给我出来。你做了什么?!”猛然坐起,感觉腿上有些沉重,她望去发现自己的腿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红衫裙,睡得正香。然后脑海中想起自己在树林里发生的一切,红了脸颊。
她拍了拍脸,迫使它降温,然后裹着被子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小槿儿,小槿儿!”宛姁抬了抬腿,“怎么了?”牧落淑悠迷迷糊糊地坐起,看见宛姁惨白着一张脸,紧紧地裹着被子,好笑地看着自己。
她立马直起背,“师姐,你醒了?!”似乎有些慌张,“那个,那个我没梦游吧?”宛姁笑着摇头,然后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朝她勾勾手意示她低头,牧落淑悠听话地弯下腰,朝她低下头,宛姁笑笑,满意地敲了敲她的头。牧落淑悠吃痛地叫了声,摸着头可怜地看着她,但是仍然没有躲开。“我的衣服,你放哪儿去了?”她问,“那个……我扔了。别,别,别敲了,那个我给你找一身还不行吗?”牧落淑悠说着直起身子,跑了出去,也随便关上了门。所以她没看见宛姁那滴清泪,也没听见她那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关上门,牧落淑悠摸了摸头,揉了揉被敲打的地方,心情极好。深深呼吸几次压下有些激动的心,戴上面纱,朝隔壁的一间房走去。
牧落淑悠没有敲门便直接走了进入,顾玄雩房间里似乎有一个人从窗口跳了出去,牧落淑悠只瞥见那人的紫色衣角。牧落淑悠淡淡地收回目光,当做什么也没看见。顾玄雩看了她一眼,本来一张严肃的脸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立马变得柔和了。
“她醒了?”顾玄雩温和地询问,牧落淑悠淡淡地开口:“有没有女子穿的衣服?”顾玄雩愣了一会儿,“有,刚才让人给准备了两套。这会儿可是要?”顾玄雩笑着问,牧落淑悠点头,“那好,我让人给你送来。”顾玄雩笑得一脸纯天然无公害,这倒让牧落淑悠觉得此人可交。
“谢啦!”牧落淑悠从一名婢女手中接过两套素衣,诚恳地对顾玄雩道谢,“木姑娘说笑了,比起你救我一命来说,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顾玄雩双手捧着扇子推手微向下,朝牧落淑悠作揖。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了。”牧落淑悠止住他的动作,看着他继续说道“待我师姐可下床时,我们便不再打扰,这些天就先麻烦你了。待到日后,你要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便是,我定竭尽所能。”
顾玄雩听见此话便缓缓地抬起头,在抬头那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以为不明的笑,转瞬即逝。嘴中却是诚恳的推辞,“木姑娘,客气了!”顾玄雩看着她,继续说道,“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姑娘做什么。”
牧落淑悠朝他摆手,“怎可这样说,你的情现下已经还完了,想来如今是我欠你的。但碍于我如今出门在外,没什么好回礼的,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承诺可好?”
顾玄雩摇头,“那倒不用”
牧落淑悠想了想道:“虽然一个承诺不算什么,但是如今我也只能这样了,况且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顾玄雩打开扇子沉思,沉默了一会儿便道:“好!”牧落淑悠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不答应,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还他的人情。
“师姐,起来吧!衣服我给你找来了。”牧落淑悠一进门便内室叫道,然后顺手扣上了门。牧落淑悠把衣服放在床上后,便摘下面纱,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旁。宛姁裹着被子坐起,当着牧落淑悠的面穿衣,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你和这庄子的主人认识?”宛姁低头一边穿鞋一边询问她。
“庄子?”牧落淑悠还以为是别墅呢。
当顾玄雩找到她后便让两人上马车,且叮嘱她不要四处张望。而牧落淑悠一心都在宛姁身上自然没有心情打开窗子四处看看。待马车停下时,她已经来到庄内,然后急急忙忙地把宛姁背到顾玄雩准备的房间里。而她以为是别墅的原因呢,则是一路上都有不同的鸟叫声,所以周围一定有树,除了鸟声也只有车轮子滚动声和车夫呵斥马的声音,想想自己去风柯衣的一月山庄时,一路上也是有人的,并且庄内特别吵闹,各种声音都有,而顾玄雩的这个地方安静极了,不像有人来的地方,所以她便以为是顾玄雩在外的别墅。
“你不会没来过?”宛姁抬头看着牧落淑悠一脸茫然的样子摇头,“我刚听了一下四周的声音,特别空旷,人多却异常安静,所以这里我确定是一个山庄了。”
牧落淑悠看着她一脸崇拜,“师姐,你太厉害了,就这么点信息就能确定自己身处何方了。”
宛姁摇头,“我记得你半个月前不是去找风柯衣了吗?怎么在这儿?”宛姁问,“我父母不明的死了,凶手是风柯衣。”牧落淑悠情绪低落下来。
“你这是听谁说的?”宛姁站起坐到她身边,左手搂着她,“歌坊有人说漏了嘴,我刚好听见。”牧落淑悠答。
宛姁对着她摇头,“这件事不能听别人一面之词,你要自己弄清楚了再给人定罪。”牧落淑悠点头,“我知道,可是他……”
宛姁安慰道:“好了,师姐陪你去找他问清楚。”牧落淑悠乖乖点头,然后把头靠在宛姁的肩上,呢喃道:“师姐,你说要是真的是他怎么办,我喜欢他,所以下不了手怎么办?”
宛姁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