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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气此时早已骇得肝胆俱裂,尖叫道:“第三条路!前辈开恩,在下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住口!”谭阳脸色一沉,冷声斥道,“如果老夫猜得没错,你是青阳宗的人,是不是?”
“是是是。t/∈♀,”刘义气连声道,“前辈法眼如炬,在下姓刘名义气,正是青阳宗属下弟子。”
“刘义气?你爹娘倒给你起了个大吉大利的好名字。”谭阳突然想起了当年关雨舟之言,不由失笑道,“留一气,不过这口气能不能留,就要看老夫心情如何了。”
“我们擅闯宝山罪该万死,前辈现在将我们诛杀殆尽,心情肯定不错。”刘义气谄媚道,“不,不是不错,应该是相当好。”
谭阳哈哈一笑,这个刘义气当年曾被关雨舟逼得自己割了舌头,没想到断舍续好后更加会说了,道:“算了,老夫这口气也出了,留你一气倒也无妨。”
公孙无忌急道:“小子,不行,这个魂魄是我的,你……”
谭阳用意念回道:“这个魂魄我有大用,算我借你的,以后加倍偿还。”说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冲着刘义气道:“老夫问你,你知道今天老夫为何要诛杀你们呢?”
“知道知道。”刘义气连忙道,“在下有眼无珠,带人私自擅闯前辈的静修宝地,死有余辜,在下并无怨气。”
谭阳道:“不光是这个,你们青阳宗出尔反尔。既然已经答应将落云峰借给人家两百年,为何现在却食言收了回去?告诉你句实话,老夫杀你们仅仅是个警告而已。如若汪叔龄继续执迷不悟,老夫就灭了你们青阳宗!”
刘义气大惊道:“前辈,您……您和落云峰上那个渡劫未成雷解的老怪物……不不不,和那位老前辈是什么关系?”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谭阳信口胡说道,“老夫当年和公孙道友曾有一个约定,要借用他落云峰顶那株万年菩提圣树渡劫,因此也就和他有了几分渊源。谁知他渡劫未成反倒将圣树毁了。”
刘义气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眼前这位少年果然是六劫以上的大妖修,否则怎么可能要渡劫?而且落云峰顶的确有过一株万年菩提圣树。心里不由得信实了。
谭阳继续道:“不过,公孙道友虽然渡劫未成却并未雷解,只是修为大损罢了,他现在正在某个地方闭关养伤。”
“什么?”刘义气更加吃惊。“公孙老前辈还活着?这……这怎么可能?”
谭阳哂笑道:“废话。如果他真的已经身死道消,你们青阳宗收回落云峰自然无可厚非,老夫还替他出这个头干什么?老夫现在不杀你,是想让你给汪叔龄捎句话。”
刘义气大喜过望,听这话的意思,自己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前辈尽管吩咐,在下无所不从。”
谭阳道:“你回去告诉汪叔龄。继续好好重建落云峰,而且不管他想什么办法。要不遗余力将那株菩提树救活,建好之后,给老夫立刻滚出落云峰,两百年期限一到,公孙道友自会考虑将落云峰归还。”
刘义气连忙道:“是是是,前辈的话在下记住了,一定会一字不落地转告宗主。”
谭阳继续道:“另外,你告诉汪叔龄,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公孙道友目前修为未复,万一消息泄露招来他的仇家上门滋事,老夫就灭了你们青阳宗。”
刘义气连声答应道:“是是是,谨遵前辈法旨。”
谭阳这才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去吧。”说完,手一松,将刘义气的魂魄放了开来。
刘义气毕竟也当过多年副矿长,反正这位老前辈已网开一面,所以并未急着逃命,而是恭谨道:“在下回去以后,宗主肯定会问起前辈之事,在下该如何作答,还请前辈明示。”
谭阳道:“实话实说即可,你可以明着告诉汪叔龄,老夫姓丘。”
说完,谭阳令刘义气藏到了小弃的羽毛下,带得远远地再让他钻入地底下暂时藏身,刘义气现在是魂魄之体,受不得烈日阳光,只能等到夜里再返回落云峰了。
小弃一走,公孙无忌就哈哈大笑:“好小子,真有你的!居然拿老夫和丘老怪的名头吓唬汪叔龄,如此一来,你杀掉这群人的事情,想必汪叔龄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谭阳得意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非如此,汪叔龄很有可能会怀疑到我或者凌海阁头上,现在,就让他去找你和丘老怪算账吧!”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公孙无忌道,“唉,你小子的确是个鬼难缠,即使老夫修为尽在,估计碰上你这种奸猾小人也会大为头疼的。”
说话之间,吴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骑着飞鹤朝着这里边飞边落,一落到地面上,他就抱拳施礼,目光中满是敬畏之色,道:“谭老弟,你……”
话没说完,谭阳突然抬手一扬,一张火球符一祭而出,一团鸡蛋大小的火球冒着滚滚烈焰,正击中在了猝不及防的吴筹大腿上,皮开肉绽之下,将他一击倒地!
巨疼之下,吴筹心里更是骇得魂不附体,难道眼前这位陌生少年不是谭阳?可是刚才明明是他给自己传音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吴兄,别怕,只是一个苦肉计而已。”谭阳抢上几步扶起了吴筹,“二十多人死伤殆尽,唯有吴兄毫发未损,如何回得了青阳宗?”
吴筹这才听出了谭阳的口音,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