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根烟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仔细想着所发生的事,最后决定,听古丽的,立即换个新外壳,再换个新住址,手机也换。
我虽然可能有点色,但绝不会色迷心窍,真正遇到关键的时候,我还是非常有理智和克制能力的。
现在的情况,只要排除那个梦境,其它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符合古丽的推理和判断的。
在我先前两次和对方的手下遭遇并闯入那两阵的灵界后,应该就引起了对方一定的怀疑和重视。
等我在第三阵的灵界,那条河边,遇到这个武倩后,虽然我已经改头换面做了伪装,但仍旧引起了她的注意。
之后,我第二天再去她的心理咨询事务所,她就通过我的“目光”认出了我就是昨晚河边那个中年男子,虽然这听起来有点悬乎,但我相信这是真的,女人常常有非常准确的第六感,可以通过一些细微之处得出非常悬乎却又非常准确的认知。
然后在催眠中,紫凝虽然对她动了手脚,但相信肯定还是引起了她更大的怀疑。
我估计她是对我展开调查了,然后在我去那家快递公司时,她就发现我的行踪了。
就是这个时候,她对卓不群汇报了我的事情,然后卓不群定下了这个假投诚的计划让她在我出了武松的那个灵界后来欺骗我,想要探清我这里的底细。
叫我去那栋烂尾楼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想要探明我这方面真正的实力,如果我这里的实力还不足以和他们抗衡,他们就会顺手灭了我,如果我这里的实力非常强大,他们就会避开,撤出现在这个灵界逃之夭夭。
所以古丽叫我不要去那栋烂尾楼是正确的决定,我隐藏起来,再派其它人来,这样就混淆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一时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和行动,我们才有时间去探清其它几阵灵界的情况并最终采取行动。
我想定之后,立即收拾了一下房间,清除掉可能会暴露我信息的各种痕迹,然后把要带走的东西打了个包,放进一个背包里背上,就出了门。
我先是在街上步行了一阵,混在人群里,注意着身后有没有跟踪的人。
走过几条街确定没人跟踪后,我又打了辆出租,在市区兜了个大圈子后,下车又步行了几条街,然后找了个路边的街心公园进去,在无人处迅速地用观想术换了一个新的外壳,又换了衣服。
等我从公园的另一头出来时,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略微驼背的小老头。
我混在人群中又步行了几条街,再次确认无人跟踪后,我拐进路边的一家酒店,包了半个月的客房,就窝在房间里暂时不再出门了。
这时已经是天黑了,我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睡觉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快早上的时候,我竟然又做梦了,而且还是相同的那个一连窜怪梦。
高中时的教室,周围喧闹的同学,慈祥的老师,她从课桌间婷婷地走过,我心跳加速。
她没来上课,我心烦意乱,然后她来了,我和她去看望住院的老师,回来时到了那个泳池,夕阳彩霞的天空下,我们躺在野地里,她对我说出那段既伤感又优美的话。
游戏机房,她坐在那个老大的腿上抽烟,我心痛无比。
大学的教室里,她从门口匆匆走过,我如同多年未见她。
放学,公交车站,我躲避着众人去找她,可却找不到她,就像永远失去了她一样。
等我从梦中惊醒,看到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清晨阳光,心情非常伤感和压抑,仿佛经历了一场隔世的苦恋一般。
我连忙起床去用冷水冲了把脸,又猛抽了几根烟,这才从那个梦魇的可怕情绪中摆脱出来。
我立即意识到,这肯定有问题!第一次做这个梦还可以解释为我是在胡思乱想胡编乱造的做了个怪梦而已,但这第二次完全一模一样的重复,就绝不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了,绝对是被人施了法术!
可是谁对我施了法?目的又是什么?
我有点头大。
我打开电脑视频连线了古丽,把我已经换了外壳和住址的事对她说了,她听了后微笑着道:“很好,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你昨晚会不听我劝还是去那里呢。”
我道:“那你可是小瞧我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派人调查那个武倩有消息了吗?”
古丽道:“有了,不过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她真名叫刘佳,家在珠海市,高中毕业后去国外念的大学,主修是心理学。回国后在珠海一家高级心理咨询事务所从业,擅长催眠治疗法,在业界小有名气。半年前她突遭车祸意外身亡,据说家人请了高人给她做法事,这之后的事情就无从可查了。”
我听了心里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一闪而过没了。
我沉吟了一下道:“我现在也没事,我想用超感移魂术回来附身其它人看看你们那里的情况,和大家聚一聚聊一聊,你看可以吗?”
古丽道:“完全可以啊,我正打算派鹿笑笑和战神去鸣沙市接替你的工作,你来正好可以对他们介绍一下那里的详细情况。”
我点点头,关了电脑,立即凝神驱动意念,瞬间移魂到了诸暨市我们那栋别墅里,附身在了紫凝身上。
此刻紫凝正和齐嫣、鹿笑笑两人在餐厅里用早餐,我先没和她们打招呼,只是和紫凝用意念交流。
我问紫凝道:“你知道那种可以对人植入梦境的催眠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