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等他们哭了一会,叫他们送孩子回卧室,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到明天醒来就完全好了。
孩子的父母一边对紫凝千恩万谢,一边送孩子上了楼。
平原忽然接了个电话,和对方交谈了一阵后对我道:“是学校董事会的主席打来的,他问我们能不能搞定?还说,有陌生人联系他们,要他们出一个亿,保证帮他们搞定这事,不然学校就别想再开了。”
我请走紫凝后问平原道:“对方没有透露身份吗?”
平原摇头道:“没有,但我估计就是那帮邪魔师,想来敲诈的。学校这事,说不定就是他们搞的鬼。我已经和董事会主席说了我们这里的情况,也向他保证能搞定学校那里,这就要麻烦赵先生您抓紧点了。”
我点点头道:“没问题,我这里弄好了晚上就去学校那里,这事对你们来说很难,对我来说,就是手到擒来,小风小浪而已。”
平原连连点头,对我说了一些恭维的话。我这也不是夸海口,经过这一年来的屡次大风大浪历险,这种事还真不算什么。
这时外面响起了门铃声,男主人下楼来去开了门,迎接进来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个十几岁大的女孩子,对我们做了互相介绍。
那个女孩子和刚才那个叫宇文青的孩子情况差不多,也是说在学校遇见鬼后受到惊吓逃回家的,现在几乎处于痴呆状态,完全失去了正常的交流能力,连父母都不认识。
我把紫凝请回来,紫凝让女孩父母把女孩领到沙发里坐好,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轻声呼叫着她的名字道:“淼淼,淼淼,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个女孩子用一双无神的眼睛呆滞地看着紫凝,过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紫凝柔声道:“淼淼,把你心里害怕的事情说出来吧,说出来就不会怕了。”
那个女孩子像是被紫凝的话打动了,嘴唇动了动,过了片刻,开始像梦呓一样低声说起来:“那天晚上,周天约我出去散步,我答应了。我们一起在校园里边散步边闲聊,当我们走到学校小花园的一处草坪时,周天带着我席地而坐,一起抬头欣赏着夜空中朦胧的星月。
周天对我说,这片草地上的草好柔然啊,坐在上面真舒服。可惜是晚上,这些草看上去都是黑漆漆的,要是白天,应该就是绿油油的一片,很赏心悦目。
我用手摸了摸身下的草说,我前几天路过的时候还没看到这里有草,就是光溜溜的一片土,这片草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呢。
周天趁机拉住我的手说,这就像我们的爱情,也许就在一夜之间,一切就那么自然的发生了。
我有点被他的话感动,情意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忽然一个拿着大剪刀的老头走过来大声冲我们叫道,你们真是大胆,怎么能坐在这上面!快起来!
我和周天都不情愿地站起来,我问那个老人,老大爷,你是要把这片草剪掉吗?为什么啊?这些草长在这里不挺好的嘛。
周天也道,是啊,才刚刚长出来的草怎么就要剪掉了?你是我们学校修建草木的校工吗?
那个老头道,小娃子懂什么!叫你们快走就快走,要不等会吓死你们!
周天生气地回道,你凭什么叫我们走?别吓唬人!我们就不走。”
老头看看我们道,好,你们就等着瞧吧。告诉你们,我不是校工,我是理发师。
说完老头走进那片草地,挥舞剪刀咔哧咔哧地剪起来。当他剪完一块地方之后,地下面忽然伸出了一只白骨手,白骨手里捏着一叠钱。老头接过钱放进了自己口袋里,白骨手缩回泥土里消失了。
我和周天都看的吓傻了。
老头回头对我们说,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这根本不是草,是死人的头发。死人们定期会钻出泥土让我帮忙修剪它们死后还在生长的头发,你们刚才就是坐在这一片死人头上了!”
女该刚说到这里,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女孩像是被声音惊吓到了,停住不说了。
男主人过去开了门,又迎接进来一对带着个男孩的夫妇。
紫凝轻拂着那个女孩的脸庞道:“你现在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忘记这些了。”
那个女孩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后靠着沙发睡过去了。
紫凝起身走到新来的那对夫妇面前,男主人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那对夫妇把一个手提箱交给紫凝道:“大师,这些钱你先收着,等下要是能治好我们孩子,我再加倍给您。”
紫凝示意平原上来拿了手提箱,然后问清那个孩子的情况,也叫他父母把他搀扶到了沙发上,和那个已经睡着的女孩并排坐着。
这个男孩长得很高,相貌也很阳光,可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坐在沙发里,仰头看向半空,嘴唇不断动着像是在和人说话,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时还伸手冲空中比划着很激动的样子,像是在和人争吵一样。
紫凝走到他面前,掐指念诀,对着他虚虚一点,那个男孩才放下手臂低下头,松弛下来。
紫凝蹲在他面前柔声道:“晓明,你在和谁说话啊?说了些什么,讲给我听听好吗?”
那个男孩抬头痴呆地看着紫凝,嘴唇微动,慢慢说道:“我是在和一个死去的同学说话,他叫刘浩,他说他的死都是因为我,我说是他自找的,我早就警告过他了,可他偏偏不听,怎么能怪我呢!”
紫凝摸摸他的脑袋道:“那你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