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进了我隔壁的那扇门里,门随即被那个妇人狠狠地噹一声关上,我才犹如心神被震了一下,清醒了点。
我脑子飞速地转了转,先四顾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场景,走道、墙壁、。电梯门和门上闪烁的指示灯,确定一下我是不是在梦中。
其实一个人要是在梦中,即使是很深很沉很真的梦,潜意识里还是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而不是真的,这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但我现在完全感觉自己完全清醒,不是在做梦的那种状态。
我思索了片刻,也不下楼了,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开门进去直奔卧室,我一眼看到,本来墙头上的那张符不见了。
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墙壁和床板上残留的灰烬。
我又迟疑了片刻后,拿出电话,打给了古丽。
电话通了,古丽在那头道:“怎么样?那两张符你验证过了吗?”
我把昨晚在镜子里见到贺黄玉和今早遇到少女武倩的事情对她说了一遍后道:“我现在被搞得有点心神恍惚,我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
古丽沉默了片刻后道:“你这种状态很危险,感觉像是中了邪法,我建议你先放下那边所有的事情,立即坐飞机回本部来,我再另派人去那边调查。”
我迟疑了一下后道:“不用,还是继续看看之后的情况再说吧,别人来未必就能调查出结果。”
古丽道:“那好,我这边加紧调查邱刚的信息,也调查一下你隔壁这户人家的情况,有消息了立即通知你。你自己多加小心,有情况随时联系。”
挂了电话,我又打开电脑随意浏览了下,然后再出门去小吃街买了东西回来。在外面的大街上我闲逛了一阵,还和小吃街上铺子里的几个伙计老板们闲聊了几句。
我做这一切,都是想要验证一下我是不是在梦境中,不过随即我明白,如果我真的是在梦中,这些所作所为都是没用的。
梦境可以编造出一切来,甚至包括和古丽的那通电话,都可能是在做梦,我没有任何办法来区分。
这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就是那种对自己周围的一切忽然失控的感觉。
我买了吃的回到公寓,路过隔壁那扇门的时候放慢脚步稍微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现在听不到吵架声了,也没有别的声音。
我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客厅里边吃着东西边又胡思乱想起来,还有一种可能,这一切仅仅只是巧合,把那个少女认为是武倩只是我的错觉,而她叫武倩只是偶然的同名同姓。
但这样的巧合实在太牵强难以说服我自己。
我忽然听到门外发出一记嘎吱的开门声,我立即放下筷子快步走到门边,从门上的猫眼里向外看,只见隔壁那个少女独自走出了门,去往电梯那边,然后坐电梯下去了。
我回到餐桌边继续吃东西,又心烦意乱地想到,如果这是个梦,那到底是谁制造的梦?是武倩吗?如果是她,那她给我制造这样一个梦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她,那还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胡乱吃完饭,我看看外面的太阳,对了对手机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如果是梦境的话,时间是个检验的标准,梦境里的时间感和现实中是不一样的,会忽快忽慢,但我现在并没有这样明显的区别感。
忽然我又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以为是那个少女回来了,立即又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看。
却看到三个男人正从电梯那头走过来,长相都很凶悍,带着一股黑社会流氓的腔调。
走在前面的那个像是领头的老大,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件花衬衫,脖子上老粗一根黄金链子,长长的马脸上一对小眼睛露着凶光。
他们走到隔壁那扇门前停不,马脸男伸手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门开了,里面传出隔壁家男人怯懦的声音:“兵哥,您怎么亲自来了?”
马脸男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他身后两个人一个跟了进去,一个留在门外,像是在守卫着的样子。
我从门边退回来,走到旁边墙壁边,把耳朵贴到上面,想试试能不能听到隔壁里面的说话声。
隔壁的声音很杂乱,不是很听得清,有争吵和孩子的哭声,也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像在搜什么东西。
忽然,我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是枪声!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隔壁这家人是搞什么的,竟然惹来黑社会枪杀?
我迟疑了片刻,还没决定是不是去看看情况或者救他们,又是“砰、砰”的两声枪响。
我心里一惊,心道这是三口人连孩子都被杀了?
我走到门口,刚想拉开门出去,脑海里猛然想起古丽之前电话里劝我的话,叫我小心,别中了人家的邪术。
我说回了手,没有开门出去,只是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向外面。
隔壁门前那个站岗的男子还是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决定暂时还是观望的好,不要有所行动,现在我连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都分不清楚,也完全不了解隔壁的情况,贸然出去充英雄,说不定就掉进什么陷阱里去了。
等了片刻,我见隔壁的门还是没有打开,就又到墙壁处附耳听了听,里面人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杂乱的翻箱倒柜敲东西的声音,像是仍在找什么东西。
我听了片刻,又回到门口猫眼里向外望,忽然就见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