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像真有这个想法了。”
那个女孩瞟了一眼冒川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勾引你?可如果你没有这个心思,怎么会被我勾引呢?所以是你先有了这个心思,我只是帮你指出来了而已。而且我告诉你,即使你真想这么做,也是绝无可能的,我已经决定老死在这里都不离开了。”
冒川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老死在这里?”
那个女孩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冒川道:“这话说的更让人不懂了,难道我来这里的原因和你要老死在这里的原因一样?”
那个女孩直勾勾地盯着冒川的眼睛看了一阵后道:“如果你是在装傻,那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演技最好的演员了。”
冒川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这个女孩,忽然觉得她非常有魅力,稚嫩中却带着一股成熟,最能吸引男人的就是这种吧。
他眯着眼睛问道:“你叫什么?”
那个姑娘轻快地回道:“大家都叫我季米。”
身后大厅里那些人围着那个姑娘纵情地跳着舞,有时像是城里人跳的很时髦的迪厅里的舞,有时又换一种像少数民族跳的那种舞。
那个姑娘一边跳着舞一边用目光瞟着冒川,忽然从人群中出来,跑过来拉着冒川的手示意他一起去加入舞团,冒川尴尬地拒绝着。
季米发声道:“你不要强迫人家做不喜欢的事情。”
那个姑娘红了红脸僵在那里,冒川于心不忍,就起步跟着她一起去到了舞池中间,笨拙地扭动着身子和大家一起跳起舞来。
那些男人们似乎也都很欢迎冒川,对他爽朗地笑着,毫不在意他拙劣的舞姿,那个姑娘更是一直拉着他的手转来转去,带着他翩翩起舞。
在欢快的音乐声中,冒川渐渐放开了自己,忘情地和大家一起跳着,仿佛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发出愉悦的欢呼,仿佛把这几周以来积累的抑郁都释放了出来。他几乎是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一边跳着。
也不知道跳了多久,冒川感觉像是一点都没有感到疲惫,但大厅的灯已经打开了,音乐声忽然停止,那个季米姑娘一手叉着腰一手挥舞着一根棍子站在吧台前大声叫道:“打烊了打烊了,都给我出去!”
那些客人嬉笑着,拥着跳舞的姑娘一起往外走,片刻之间都走光了,只留下冒川还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
冒川有些不知所措,看看窗户外的天,已经漆黑了。那个季米姑娘开始收拾大厅里凌乱的桌椅。
冒川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认识去另外一家客栈的路吗?或者,你们这里有空房可以让我住一晚吗?”
季米道:“你先帮我收拾完这里再说。”
冒川擦擦汗,帮着她一起把桌椅和吧台收拾完了,季米走到门口去关好了门,然后示意冒川跟着她一起上楼。
到了楼上,只见走道两边有几间房门都关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季米在前面屁股一扭一扭地走着,一直带冒川到了最顶头的一间屋子,然后打开门带着他一起进去,打开了灯。
冒川看清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墙上贴着一些明星的海报,还挂着几件女式的衣服。显然,这不是客房,而是这个姑娘自己睡觉的房间。
冒川微微发愣地站着,疑惑地看看那个姑娘。
季米却关上了门,然后很放肆地敞开身子往床上一躺后看着冒川道:“就这一间房了,你睡不睡?”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下了楼,冒川坐在大厅里的一张桌子前,有些疲惫的样子。
季米则在吧台里欢快地忙碌着,不一会就端来两杯咖啡和两份作为早餐的面包夹裹肉肠放到桌上,和冒川一起吃起来。
大厅里的窗户中透出几束阳光照亮着房间,光线中满是游动的浮尘,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整个客栈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冒川有点搞不懂,难道没有别的客人或者伙计老板什么人了吗?但他也没有开口问。
两人吃完早饭,季米收拾了之后,打开店门,对冒川笑着道:“走吧。”
冒川困惑地道:“去哪?”
季米一仰脸道:“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但你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白吃白住白睡吧。”
冒川愣了愣,起身走到门口,又迟疑地看了看季米,迟疑地道:“那昨晚——”
季米道:“什么昨晚?昨晚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事,就等于没有了!”
冒川无语。
走出店门,他顺着前面的路向前,想要找到回最初那家客栈的路。四周还是白雪皑皑覆盖着道路房屋,家家窗户紧闭,各处不见一人,一片静谧,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连树枝落地的声音仿佛都听得见。
冒川有点疑惑,这个不起眼的村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以至于廖孔要带着他不远千里而来呢?
虽然这里的人,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古怪,可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之处,而且,就那家招待他吃饭的老夫妇和姑娘一家来说,感觉还非常质朴善良,让冒川体验到了在城市里没有的这种人情之暖。
冒川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脑海中有时又浮现出昨晚床底间的疯狂。这个季米姑娘也让他神魂颠倒,就是尝了一口鲜的猫,有点念念不忘那滋味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冒川听到空旷的山谷中传来一阵金属般的嗡嗡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