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川镇定地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目不斜视。忽然,两侧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呼喝声,原来是那些人身后还各有一排像是喽啰手下的黑衣人,用手里的棍子猛然同时敲击地面并且齐声吆喝了一下。
冒川略微吃了一惊,但也并没有显出特别慌张的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左右看看之后,就继续镇定自若地向前。
当他快走到高台前的时候,忽然一侧人中走出来一个穿着虎皮大衣满脸虬髯的威武男子,上前一把握住冒川的手乐呵呵地道:“廖老弟,又见面了!”
冒川微微有点发愣地看着他。他故作不满地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兄弟了?去年我们不是还在金川一起干过一票,连续抢了三家珠宝店吗?”
冒川再做仔细辨认状看了他两眼后,甩开他的手道:“这位大哥,你可能搞错了吧。去年我倒是真做过这么一票生意,可当时带着的都是我自己的手下,根本没有你这号啊!”
那人愣了愣,随即哈哈笑着拍了拍冒川的肩膀道:“奥奥,可能是我记错了。兄弟请上前去,雪爷等着你呢。”
冒川微微一笑,迈步继续上前。
在村子里审问廖孔的时候,为了方便冒川冒充廖孔,张婆已经用催眠术叫廖孔详细交代了他过往的种种事情,转告了冒川,让他依依记住,就是为了对付现在这种场面。
到了高台脚下,他仰视了一眼上面,看清那个白衣人是个老人,但却并不像一般老人那样具有一副天然的和善慈祥模样,白皙的脸上的褶子和老年斑,让他更加露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就像一头老狼。
冒川淡定地和他对视了一眼,虽然对方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深深的敌意的威慑,却也没有让冒川感到有什么可畏惧的。
他单膝跪地,对着上面拱了拱手大声道:“在下廖孔,拜见雪爷。”
雪魔微微渺视了冒川一眼,干咳了一声后道:“起来吧。”
随后,他伸手指指下面两排人道:“这些是我手下的十三太保,你先和他们多亲近亲近吧。”
冒川回身对着下面众人拱了拱手道:“见过诸位兄弟。”
下面人有的抱拳回礼,有的却丝毫没有动弹,一副藐视冒川的模样。
其中一人迈步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冒川后道:“廖先生在江湖上也算一号人物了,可是大家都久闻其名未见其人,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年轻,而且一副软柿子相貌,就凭你,能下的手杀人吗?我看给你只鸡你都不敢杀!”
那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两面众人也跟着一起大笑。
冒川等他们笑了一会,耸耸肩膀道:“杀人就算够狠够毒够胆了吗?那你们和一般的屠夫也没啥两样,说不定还不如呢。”
众人微微愣了愣,其中一个满脸胡子面色红彤彤的壮汉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大声道:“那按你的意思,怎么样才算呢?我倒要听听!”
冒川微微一笑道:“不用自己动手,叫人自取灭亡的,才算真的够狠够毒!”
那个壮汉怒视着冒川道:“呸!那你有本事让我自己杀自己一回,我就信你!”
冒川仰头呵呵一笑道:“这个我确实做不到,因为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我没法从你这里拿走你的命。”
那个壮汉愤怒地道:“我的命怎么不是我自己的!”
冒川转身向后方高台上拱了拱手后道:“你的命是雪爷的!不但是你,你们在座所有人的命都是雪爷的,我这话没说错吧?”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都沉默了,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那个雪魔在高台上伸手摸了摸下巴,露出满意的神色。
片刻之后,人群中又有一个人像是很不甘心的样子站了出来,伸手指着冒川道:“臭小子不要只耍嘴皮子咱们亲近亲近,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功夫!”
说完他猛然从身侧抽出一把刀,在原地摆开了一个架势。
冒川微微一笑,瞬间人就消失不见了,等众人正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之时,他又出现在了原地,只是这次,手里高举着半个帽子。
众人还在愣神,那个拿刀的人忽然醒悟,伸手一摸脑袋,不由大叫了一声:“妈呀!”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他头上的虎皮绒帽和头发像是被利器削掉了一半,露出半边来。
而冒川拎着那半边帽子在手中抖了抖,顿时一缕黑发落了下来。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冒川另一只手里握着把匕首。
这下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连雪魔也微微欠了欠身向下关注地看着
冒川微微一笑,扔了帽子,收了匕首,从自己头上摘下那顶羽绒帽子,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摘下他的半边帽子,给他戴上自己的帽子。
然后,冒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承让了,在下趁大哥一时疏忽得手,还望大哥见谅。”
那人略显尴尬地摸了摸头上的新帽子,对冒川拱了拱手,退回人群中去了。
这时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个穿着一身老式的棉袄戴着副师爷那样圆圆的眼镜的瘦高个男子,慢悠悠地冲冒川道:“廖先生,本来你来献宝这事,是你徒弟司徒空和我们这里的二毛子联系的,这次为什么司徒空没来?我们这里并没有认识你的人,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廖孔?”
冒川作恼怒状道:“别提司徒空这个逆徒了,提起来我就来气。本来我叫他和雪爷这里联系,一拿到宝贝外丹,就一起去见二毛子。谁知这家伙在和你们联系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