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跳说的倒是很风轻云淡，可黄海燕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一看就知道心虚了。张小跳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黄海燕，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张小跳开始一本正经：“首先我说明一下，你别紧张，就冲着你的孝顺，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我只是想跟你了解一点那死者的事情。”
“我是死者的家属，只是想搞清楚是不是你弄死的，如果不是，你放心，这件事保证不会牵扯到你。”
先给吃定心丸，但黄海燕还是吓得够呛。她是在校的大学生呢，这件事一旦是张扬开去，自己以后还怎么读书？再说了就是想读书也没机会了，学校必定是要开除的。
但她也不傻，对方能够找上门，那就是怀疑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了，而且，原本她就知道死人不是小事，如果一个劲儿地表示跟自己没关系，对方选择报警，到时候可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老板，我没有杀人。”黄海燕说话的时候要哭。
张小跳看了就不忍心：“你这句话我信，也知道你绝对不会杀人的，孝顺的人姑娘怎么会杀人，那以后还怎么孝顺？但你要证明自己啊，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找到死者的死因，那就绝对不会找你的任何麻烦。”
黄海燕几乎是瘫软在沙发上，原本以为只要是离开红月坊就没事了，但老板说还不妥，让她们离开庆阳市一段时间，这才买了车票要走，想不到事主还是找上门。
不管怎么说，即便是不能读书了也要把事情说清楚，自己可不能弄一个杀人犯的名头在身上背着。
“老板，我跟你说了，你真的不报警？”
张小跳点点头：“我原本就没想报警，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呢，所以你放心，只要是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去，我绝对不会阻拦。”
有了这句话，黄海燕苦笑了一下：“老板，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那个人是死在我们红月坊没错。而且，而且，是死在我眼前，我身边。”
这个，张小跳其实是已经预料到了，但这并不重要：“燕子，你别紧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仔细说说。”
“是这样，那天正好没有客人，站在一楼大厅，看到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带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走进来。我依稀听见那胖男人对瘦的说，今天是要检验一下是不是听话，就给了一粒药丸。啊，不，至少是两粒药丸。说是吃下了给找个姑娘，只要这事儿听话照做了，明天就上班，每月六千块。”
“起初，那瘦男人不答应，但胖的就不停地劝说，又给加一千，瘦的就动心了，当时就是吃了药丸。然后我们老板就来了，说是让我和青青还有宁儿去接待那瘦男人，收入双倍。我们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那瘦男人吃的是什么，可一进了房间就明白了，那男人虽然骨瘦如柴，却忽然间龙腾虎跃一般，也不喝茶，直接就跟我们搞上了，三个人，他没完没了。我们虽然害怕，但是想要赚钱，就只能是听老板的话，有着他折腾。”
“但瘦男人原本身体就不好，还吃了那让男人发疯的的药丸，最重要的是吃了太多，好像是欲壑难填，前后差不多一个半多小时，最后是趴在青青的身上没了气。我们怕的要命，但老板却说没事儿，让那胖的男人用箱子把死者装进去运走了，我们就按照老板的吩咐躲回家，前天又让我们先离开庆阳市，还每个人给了一万，说是两三个月以后就可以回来。”
胖子？老板？张小跳皱了皱眉，胖子是谁呢？这个却难以想到，如今生活好了，到处都是胖子，这个特征基本上不算是特征。但可以肯定，红月坊的老板是认识那胖子的。
一时间，张小跳觉得自己老厉害了，跟经验丰富的警察差不多，竟然把事情一点点都理顺了。看来自己想的没错，唐光红确实是被人算计了，针对的就是神龙药业。
“这些混蛋，设计的还真是巧妙，这事儿就是查到了红月坊，如果没有燕子你亲眼看见，那就是一个意外死亡，红月坊顶多是纵容男女关系存在，治安处理一下就算了。”张小跳恨恨地说道。
“老板，我可都说了，一点都没有隐瞒。”黄海燕眼泪已经流下来，一想到事情的后果，全身都在颤抖。
张小跳看了不忍，这事儿说来跟三个姑娘没什么大关系，即便是报警，最终也就是一个罚款拘留一周罢了。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自己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到那个胖子，证明是天都药业干的，公之于众，彻底击垮天都药业就成了，没必要牵扯无辜。
“没事没事，燕子。”张小跳安慰道：“我来找你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你就当没事人一样，赶紧走。而且，我也不会问你去哪里，这样你应该放心吧？”
黄海燕点点头，站起来忽然间扑通一声跪下：“老板，谢谢你不把我给捅出去，要不然这辈子就完了。”
“看你说的，人生谁还不遇到点波折，这点小事没必要害怕。”张小跳倒豪爽起来，伸手把她扶起来：“这次你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没别的，我给你里一个电话，如果毕业了工作不好找，就来找我，管保给你弄一个满意的工作，你这样懂得感恩的姑娘，我是不会亏待的。”
张小跳说到做到，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黄海燕，这才眼看着黄海燕提着一个皮箱子跟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