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乔治?萨特鲁斯得知停泊在兰芳的坤甸港的太平天国红海军的公海舰队主力,踏了远赴南非的漫长旅途。
然而,这位英国皇家海军的乔治?萨特鲁斯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位大张旗鼓地号称着是要奔赴南非去的太平天国红海军的罗大纲将,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往南非去。
离开坤甸之后的罗大纲和他的公海舰队,在进入爪哇海仅仅南行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之后,就开始调转航向,一路东进至了位于马鲁古海峡南口的海域。
二月一日午,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远东舰队驶离沙捞越等地。
二月二日夜,这条最新消息就通过一道道接力的电波,被传送到了正在海悠闲地钓鱼的罗大纲的手中。
不过,罗大纲一动没动,依旧饶有兴致地在继续钓着他的鱼。
直到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舰队已经开始进入了吕宋的东部海域的时候,罗大纲才终于收起了他的鱼竿,带他的公海舰队,驶进了马鲁古海峡。
乔治?萨特鲁斯虽然不知道这一切,但是,当他发现那支始终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身边的太平天国人的战舰编队,居然越变越多的时候,他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不会是很美妙。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本已经应该带领着他的那支远东舰队调头北进的乔治?萨特鲁斯,却毅然决然地接着选择了继续全速地东进。
乔治?萨特鲁斯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远远地避开一切可以再有太平天国人的战舰编队出现的海域。
但是,乔治?萨特鲁斯不久就发现,他的这手应该算是相当高明的临时应急之策,其实也根本不管用。
二月十三日,又有一支太平天国人的小型战舰编队,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舰队的正前方。虽然这支太平天国人的战舰编队也像最初的那支舰队一样地“很好”,也没有做出任何令他不快的举动来,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则能叫乔治?萨特鲁斯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嘭地一声就断了。
因为这支新出现的太平天国人的战舰编队,又加入进了那支一直陪伴着他履行的队伍之中。
他的太平天国旅伴儿已经增加到了十艘战舰。
乔治?萨特鲁斯有些晕。
而晕过之后,流淌在乔治?萨特鲁斯血管里的那股不列颠贵族的“高贵”血液,立即发挥了其潜能,激发起了这位皇家海军将的顽强斗志。
当然,有了高昂斗志的乔治?萨特鲁斯,照样还是拒绝了部下们那七嘴八舌的要放手一战的请求。
因为在乔治?萨特鲁斯爵士看来,中英双方虽然相互间敌视已久,但无论如何大家还都没有公开宣战。所以,尽管眼下的这些太平天国人令他着实地感到了厌烦,但他依有必要坚守住不开第一炮的“绅士”底线。
不过,乔治将却一改以往那种久压在心底里的生怕见公婆的丑媳妇形象,既然自己的行踪对于太平天国人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秘密可言,那就干脆大摇大摆地北,看你到底能陪着我走到哪里。
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这支庞大的远东舰队终于踏了正途。
可这一踏正途之后,乔治?萨特鲁斯觉得他和他的这支堪称为不列颠之骄傲的光荣的舰队,简直就像是一块被他的帝国政府丢到了太平洋的臭肉,惹得那些“苍蝇”似的太平天国人的一支支编队是争先恐后而来。
至二月十五日,怡然自得地伴随着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舰队航行的太平天国红海军编队的战舰数目,已经达到了整整二十二艘之多。
当然,尽管已经有了这么多红海军的战舰出现在了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舰队之旁,可红海军的行为一如既往地显得那么好。既不靠近,也不疏远,好像仅仅就是为了专门护送他这位来自遥远的不列颠的皇家海军将而来的一般。
但到了二月十五日的傍晚,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二月二五日下午五时十三分,一支更加庞大的太平天国红海军的战舰编队,赫然出现在了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舰队尾部。
而当乔治?萨特鲁斯连续叫了望兵向他喊了四五次,才终于肯相信这个了望兵的报告是所言非虚的时候,乔治?萨特鲁斯那张本来就白白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变得如同是苍白的白纸。
太平天国人的公海舰队不是早就都去了南非了吗?怎么又会有一支如此庞大的太平天国人的公海舰队,竟然摸到了自己的背后?
知道这个时候的乔治?萨特鲁斯才终于想明白了,倘若他不能出手击败这些纠缠不休的太平天国人,想去日本岛,那无疑就是一个美妙的梦幻。
可易,而真的要想做到消灭或者重创这些跟在身边纠缠不止的太平天国人,又岂是一件的轻松的事情?
无奈之下的乔治?萨特鲁斯抬头望望天,已经开始压顶的黑云,就如同是身边那些曾几何时还在激昂请求放手一战,到了现在却又都蔫头耷拉脑了的官佐们的那一张张布满愁云的脸。
事已至此,那就不走了!
很有意思的是,乔治?萨特鲁斯和他的舰队这一停下来,太平天国红海军的两支编队也不约而同地就地停了下来。
乔治?萨特鲁斯是又晕又气。好、好、好,算你狠,咱们明天早见!
为了达到明天早还能跟这些“令人作呕”的太平天国人放手做生死一搏的目的,乔治?萨特鲁斯小欣斯哥号”为首的那十六艘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