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贤拔瞅瞅被烈火吞噬着的大半个东王府前院,愤怒地望着东王,“殿下,我带人马上去抄了北殿,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毁了多少人!”
“你不提,我倒真忘了。”杨秀清看着满地横倒竖卧的阵亡者尸体,看看那用血流成河丝毫也不过分的遍地血污,摇了摇头,“海洋啊,你马上亲自去北王府,传我的命令,一定要保证里面所有人的安全,任何人不能进去骚扰。”
“殿下,怎么可以这样?”卢贤拔看看飞马离去的汪海洋,大惑不解,“殿下,北王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恶,即使杀上一千回也不会解气。留下他的家眷,他们能不记恨我们?这是养虎为患!”
杨秀清似乎不理解地瞅瞅面目已经变得狰狞的卢贤拔,“我看你是杀红了眼了。”
“不是我杀红了眼啊,殿下。”卢贤拔一指满目的疮痍,“您看看,假使我们没有预备,假使他们真的如了愿,他们会如何对待我们?”
“一个都活不下来,是吧?”杨秀清叹了口气,“不错,接过就是那个样书。问题是现在我们胜了。天朝对那些胆敢拿起刀枪相向的过去朋友,可以毫不留情,但是他们不是,也许他们以后是,可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
“殿下,卑职……卑职有句话想说?”
“说,说完咱们好去天王府,天王可是盼着我呢。”杨秀清笑了。
“在刚才的问题上,你没有安王的果断。安王殿下从来不叫自己的敌人有翻身的机会。”
“哈哈……”杨秀清指了指有些沮丧的卢贤拔,大笑着,“你呀,那我告诉你,安王说不能杀韦昌辉,你信吗?”
“不可能!”卢贤拔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