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么一个难得的瞬间,马新贻一个飞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没有去帮着他的“菊花花”抢夺张汶祥手中的刀,而是直奔门口冲去。他太清楚了,这个张汶祥可不是个善茬儿,绝对不能再干那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丑事。
现在张汶祥的暴怒已经很难用恰当文字的来形容了。马大菊那股令人惊诧的爆发力,纠缠的他硬是连挣几下都没有摆脱马大菊。眼看着恶贼马新贻一只脚几乎已经要跨出门外,他一咬牙,抬起膝盖冲着马大菊狠命地一顶,右臂就势猛地一甩,“狗杂种,我看你还跑!”
霎那间,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带着凄风飞出,“扑”的一声,狠狠地插进了马新贻那毫无遮拦的后心。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马新贻双手一下抱住坚实的门框,后心上带着那把还在颤动的钢刀,咬紧牙关硬撑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带着一百个的不情愿软瘫在了半尺高的门槛上,几下痉挛之后,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王八蛋……忘恩负义的短命狗……你不得好死……”被张汶祥一膝盖顶中了心口,差点儿没死过去的马大菊疯了似的又从地上挣扎了起来,扑向张汶祥连打带骂,又哭又咬,“我不活了……你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张汶祥乐了,他低头看看悲痛欲绝的马大菊,听着院书里传来的衙役们的大呼小叫及紧张纷乱的脚步声,笑得从来也没有过的那样开心。哈哈……死?想得便宜,马贼死了,你这个卑贱无耻的女人可不能死,等到俄国人发现了你的存在的时候,有你好看的,你就慢慢的等着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