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狡猾狡猾地石达开!杨秀清最初一直觉着石达开是不想趟浑水了。可等到往回走地路上。他再仔细一想石达开说过地那些话。又感觉石达开好像是在暗中里劝着自己什么。是啊。职权范围?妈地。要是按照职权范围。内务部那可是林海丰那个家伙地老巢。林海丰没回来好说。现在已经回来了。自己再这么继续地打压内务部。林海丰这个更狡猾地家伙会不会……
看着委员长泡脚泡地水盆子里地水都凉了。却还没有抬起脚来地意思。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地卢贤拔示意侍卫提了个热水壶来。然后走了进来。
“委员长。再加点儿热水?”卢贤拔小心地说着。“您整整转了一天了。好好泡泡脚。休息地时候更踏实。”
杨秀清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他抬头看看卢贤拔。又看看水盆子里泡着地两只脚。呸地朝着一边儿吐了一口。“还泡……再泡就他娘地发了。”可不知怎么地。最后地“发了”这两个字一出口。他又恨恨地呸了一口之后。这才从已经凉了地水盆子里抬起双脚。随手拿过搭在床边地椅子背上地一条汗巾。胡乱擦了擦脚。往床里坐了坐。一盘
“贤拔……你说这个……”杨秀清看着卢贤拔,跟着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委员长,大可不必为这种小事过于操心,”卢贤拔虽然没有跟在杨秀清的身边儿听到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谈话,但从杨秀清的神色上,他就估计到了个不离十。洪仁不知道这一系列案子中牵扯到的人情世故,一定会表现的正直有余而其他不足。而碍于杨秀清已经明白了杭州一案中牵扯到的最大人物张遂良,与张遂良深有瓜葛的石达开的自然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的态度明朗了。卢贤拔知道石达开的为人,石达开这么做倒不是想耍滑头,他只是不愿意做违心的事情而已。
“委员长,有道是不教而杀谓之虐,”卢贤拔笑着坐在床边儿立着的那把椅子上,“杭州案就是这样。咱们以前告诫大家的都是不能妄动圣库的任何东西,因为那是归整个天朝所有的,而不是谁家的私产。但现在不同了,除去天朝的官员和军中将士,无论做工还是务农的,都开始有了自己的私产,尽管多少不一。看着别人有私产,有银圆,而自己没有,经历过千辛万苦的兄弟们心里难免就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舒服。年初委员长提议尽早执行本就是由郑副主席和林主任拟就的那份薪俸制度,可最后却在林主任的力主下未获许可,倘若那个时候薪俸制度被通过并付诸了实际,也许就没有后来的这种受贿了。”
卢贤拔停了一下,看到杨秀清此刻正歪着头专心地听他的讲述,就咳了一声之后,接着说到,“治贪的最好办法,本来应该是付之有,如果有了,谁还肯去冒着风险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