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仓内符忆惊恐麻木的四肢转化成无限逃亡的力量,她机智之下爬起身拉着还在哆嗦的姜启琳。“启琳,快出来,我们必须离开这。”
“去哪啊?我好怕。”
“总之你跟我走就是了。”符忆一把拽着姜启琳往门外去。门口处被那守候的男子拦住了去路,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整个门廊。两位不经事的女孩如何逃得开他的手掌心?姜启琳一见忙躲到符忆身后“哇哇”大哭,“完蛋了,我们逃不掉了。”
挡在前头的符忆成为受依赖的护城墙,仿佛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当一回英雄。她强硬的克制小腿的抖颤,鳄鱼潭与枪口下两次死里逃生,她还怕眼前活生生的人不成?此刻她只知道若不自救的话,如来佛祖也是不会出现的。横竖是死,她第一次勇敢的豁出去了。她紧咬着下唇,克制住恐慌,用穿透对方的眼神为自己立威。看到身旁废弃的铁棍,符忆忙拾起铁棍握入手中对付那赤手空拳的男人,虽没有信心,但至少有些安慰。
“你别过来,我不怕你。”对方轻动着脚步,符忆吓得就喝住他。
可对方的脚步并未停下来,而是直走上前,符忆颤抖的双手在冒冷汗,可对方越走越近,她紧咬着牙齿冲上前,将铁棍朝他身上重重的打过去。这男子轻松的伸手一挡,只有铁皮与皮肤的摩擦声。符忆一愣,因为她心底即刻冒出“完了”二字。急性下她闭上双眼对着男子又是乱棍劈了一番,当她吓得睁大眼睛时候,只见此男子呆立片刻,然后摇晃着身子侧颠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此时的符忆都为场面吓傻了,她甚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啊——”符忆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丢下棍子,拉着姜启琳往外跑,“快跑啊,启琳,快跑。”
不晓的佛祖是否真出现了?她已经毫无兴趣,只知逃命要紧。
“你打中他了吗?”被符忆拖着跑了大老远的姜启琳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咦,你好暴力,竟然把那个男人打倒了。”
符忆气恼姜启琳此刻还挖苦她,有气无处诉,便嚷着:“关你屁事啊?废话好多,赶紧逃啊。”
“干嘛那么大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本来就很低级,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些流氓没什么区别。”
姜启琳的顶撞惹得符忆百般恼火,她严厉的大声喝道:“我的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刁蛮呢?现在你得听我的,快走。”
“啊——”姜启琳跟不上符忆匆促的步伐,又在符忆暴力的一拽之下摔倒在地上,“哇——,好痛啊。你是不是女人啊?那么粗鲁,就不能慢点吗?”姜启琳索性坐在地上哭起来。
符忆无奈只有俯下身子说:“一点小伤,想办法回家了再说。”
“现在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就知道你趁机报复我。不要,我不走了。”姜启琳面对符忆的凶悍干脆也横上了。
火烧在眉毛上了,这娇纵的大小姐却不卖帐,气得符忆按耐不住冲动性子,二话不说硬是拖着她走,“你个死丫头要耍脾气也先弄清对象,我可不是你哥,这招对我没用。”
“哇——。”姜启琳在符忆的粗暴拖动下又一阵大哭,边骂着:“放开我,女流氓,土匪,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你小声点。”姜启琳大声嚷嚷急得符忆忙蹲下身子用力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小祖宗,老祖宗,我求求你别这时候跟我抬杠好不好?你怕那帮坏人找不到我们吗?我知道你讨厌我,对我不满,但这些等回去了再好好报仇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啊,姑奶奶。”符忆几乎窝囊得跪地求饶了,别说她亲哥姜启贤的软战术,看来机智的她的硬战术仍然不能制服刁蛮、自我的这一小姑子。
符忆提醒着当前的处境,姜启琳才安分下来,懊恼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是有人来救我的吗?为什么你带着我跑?我都怀疑你安的什么心?”
“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那么清楚,但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两个人想杀我们啊,他们比那些绑匪还可怕。启琳,我知道我虽然很讨人厌,但请你相信我这次,我是真的想带你出去,安全的回家,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见符忆的虔诚,姜启琳虽不愿屈从,但她也并非绝对野蛮不讲道理之辈。再回想刚才的惊险,她无助起来,“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快逃啊,还能怎么办?”
“往哪逃啊?前面好像有人来了,往那边逃吧?”
“不行。”符忆忙拦下她,“那边有鳄鱼啊,吃人的。”
“哇…。”又一阵大哭,“你别吓我。”
后面追来的是要她们性命的人,另一方向是鳄鱼潭,而唯一的出路却有来人,她们该怎么办?若碰上好人便罢,而遇上坏人就算遭殃,可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有前方可以赌一赌。
“你跟着我,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管来人是善是恶,只要他们不认识我们就好办,希望佛祖能保佑我们过关。”符忆打定主意后坚定的说。
“可我还是好害怕。”
“想逃命就要勇敢点。”见姜启琳六神无主,符忆鼓励着,“启琳,经过这一次我们就都成长了。”
“哦…。”姜启琳半信半疑的点头,虽厌恶符忆往日的作为,可此刻能信任和依赖的也只有此人,她于是乖乖的听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