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听他这么说,不禁破涕为笑。看来……她天生承受不了困苦,也经受不住甜言蜜语。/p
岩岩消失几天后又回来了,不禁让黄大保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该对她保持什么样的态度。他没有问她去了那里,究竟为什么还回来。她说她爱他,虽然说的情真意切,但他始终不相信那是真的,女人的话就像鳄鱼的眼泪,相信只会给人带来灾难。他这种不闻不问——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只会把岩岩当作一个流浪情人,任她来去自由。如果她不嫌累,要在他面前伪善地表演——她的心属于他,他会配合她。/p
一月有余,冯小珍还不见小果和司马贤回来,着急地病倒了,住进了医院。原来,她有心脏病,什么事不能过于着急,否则就会犯病。这是她在乡下就有的老毛病。黄大保不得不请人照顾冯小珍。/p
小果和司马贤在他叔叔家呆得都腻烦了,却还不见黄大保来村里找他们。这使得小果开始怀疑他走之前,字条有没有把他们私奔到黄家村来的地址写清楚。为了这件事,他和司马贤在村长儿子迎娶新娘子的婚宴上吵了起来。/p
司马贤责怪小果没把信写清楚。/p
小果埋怨司马贤当初看他写好的信时,没有发现其中的失误。/p
他们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谁也不愿意饶谁,一时吵得不可开交。/p
小果急了,伸出了他那双自认为可以帮他找回男人尊严的大手,把坐在宴席上吃饭的司马贤从高脚凳上推到了地上。司马贤这么一摔,不是换得村民们的同情,而是一阵山洪爆发似的大笑。/p
原来,司马贤穿着比她腰围小两号的裤子——是小果表妹的布裤子,当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时,众人听到“嘶”的一声——清脆悦耳。她那绷得太紧的裤裆被撕破了——口子很大,直到腰部,麦色内裤露了出来。裤头上的金片装饰物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似金光。顿时,众人的目光像被一个聚光镜聚到了一起。聚光镜就是那耀眼的金光。/p
司马贤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个大嗓门儿男人边笑边为此场景即兴作了一句押韵的诗:“外面开多宽,里面闪金光”。村民们捧腹大笑,笑弯了粗细不一的腰。/p
村民们的笑声,就像丢到司马贤身旁的一颗炸弹,虽然没把她炸死,却让她生不如死——使她受到重创般的钻心疼痛。/p
司马贤被惹火了,她的樱桃小嘴情不自禁地一张一合起来。她先是笨拙地漫骂了几句,然后狠狠地责备了小果一顿,愤怒地脱下他的外衣,遮住她的下半身,拼命往村头方向跑了去,准备直接回城里去。/p
小果追在失去理智的司马贤身后大喊:“贤,你得换条裤子再跑啊!”/p
司马贤停下来,怨恨地蹲到路边,愤然命令小果:“—你快回去把我的裤子拿来啊!”/p
显然,刚才的尴尬刺激着她,激怒了她……神经受到针刺那般痛苦,脸色苍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