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死了，他死了，被车撞死了！”黄大保抱着脑袋痛苦地说，像在呜咽。/p
岩岩瞪大眼睛，悲悯道：“怎么会这样？尽管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儿子，但我想他应该跟你一样能干，就这么死了，谁做父亲都会伤心的。”/p
黄大保伤感道：“即使自己的孩子笨的像头牛，没用的像朽木，但那是自己的孩子——流有自己身上血的孩子。谁都不会忍心让孩子离自己永远而去的。”/p
说到这里，岩岩抽泣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p
黄大保惊诧地问：“你哭什么？”/p
岩岩说：“我听你这么说，我想我母亲了。她找不到我，肯定也会像你这么悲伤。”/p
黄大保说：“所以你别跟你母亲赌气了，你应该回家看看她。”/p
岩岩说：“我应该早点回去看看她。”/p
此时，黄大保的呼机响了。/p
冯小珍打来的。/p
黄大保有气无力地起床用自家装的电话，给冯小珍回了电话。/p
冯小珍告诉他，小果去世了，痛心疾首的同时，猛然想回家乡。/p
黄大保问她什么？/p
冯小珍哽咽着告诉他，虽然这座城市美好繁华，但不属于她，给她的全是孤寂，小果现在走了，她更像处于冷寂的坟场。最重要的是，她想把小果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他真正的根在那里。/p
黄大保问：“你不是有一个女儿吗？你可以找回来陪你住啊！”/p
冯小珍苦涩地说：“她都好几年没跟我联系了，可以说遥无音信！我去那里找她呀！那个小妮子，就算当年离开我时，对我有意见，赌气离开家这么久，也该解气回家看看我了。”/p
黄大保说：“好了，你先在那住下，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女儿。”/p
冯小珍停顿了一下，没有主见地附和道：“也好，我先找一找我的女儿。”/p
黄大保正要挂电话，冯小珍叫住他，“不要挂，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p
“想说什么？”/p
“我的真心话。”/p
“什么真心话？”/p
“应该是我的秘密。”/p
“秘密，什么秘密？”/p
安静。/p
黄大保催促道：“快说，不然我挂电话了。”/p
冯小珍鼓足了很大勇气说道：“其实我们俩孩子是一个女儿，就是长时间不愿回家见我的女儿，我嫁给田屠夫时，怀上的孩子，是我们的女儿，女儿其实是老大，小果才是我和田屠夫的孩子。”/p
黄大保惊诧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p
冯小珍道：“我想你救小果从监狱出来，再者，你有个儿子，你会开心一些。现在他死了，我打算把真相告诉你，让你知道你真正的血脉还活在世界上，那样你会好受些。”/p
黄大保怒目圆睁，吼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坏了，究竟那句话说的是真的？”/p
“我们的孩子是女儿……是真的。”/p
“……”/p
黄大保双手颤抖地放下电话，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岩岩说：“岩岩能陪我出去走走吗？我感觉好沉闷！”语气忧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