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将满身血污的毛团子捧在掌心,手的主人小心将她凑在自己的面前,对方盯着楼迎故被鲜血灰尘凝结打绺的毛发看了会儿,继而抬手在空中凝出了捧清水替她洗漱。
石室中是没有能够装水的器具的,敖琅也不需要这些,她只是随手画了个结界,那些水便自己被圈禁在其中了。
她随意屈膝坐在地上,又将楼迎故放在自己膝上,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土与楼迎故身上的血污脏了自己出壳时一同幻出的淡金长袍。龙族生来便有的尊贵威严与大气华丽在她的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仿佛敖琅此刻坐着的地方不是什么被尘封万年的破旧石室,而是天上人间的辉煌宫殿中一样。
既然心已经在桃源了,那么处于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敖琅的指尖顺着她的尾尖向上,在绕着楼迎故划了一圈后最终停留在耷拉在头顶的两只耳朵上。她轻轻捏住耳尖的那簇黑毛揉了揉,又小心翼翼的将那处打结的毛发顺开。
血液已经凝结成块了,清理起来十分麻烦,不用些力根本扯不掉,用了力又怕楼迎故会感觉到痛。敖琅便将那处一点点浸湿再进行清洗,好半天才能打理出一小块来,看着就枯燥乏味的很。
可她的手指在楼迎故的毛发中灵动穿过,低垂的眸子专注倒映着幼小的猫崽,眼里没有一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