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对于唐律也很有兴趣,国家,最重要的一个好处就是制定了法律,特别是刑法,更是维持社会稳定的重要工具。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刑法的世界,该有多么混乱。
他让人找来唐律,开始仔细研读,他发现,他的便宜老爹治理下的大唐,居然没有酷刑,这简直让他刷新了对于古人的认识。
他听过什么凌迟啊,膑刑啊,五马分尸之类的古代刑罚,以为古人用刑很严酷,但起码李世民,不是这样的。
整个大唐,一年死刑的人,也就不到三十。
他不由给李世民点赞,看来他的便宜老爹虽然仁慈,但还不至于没了底线。
死刑是必须存在的,它是对世人的一个警醒,时刻提醒世人,人犯了某些错误,是会被剥夺生命的。
大致的翻完,他开始找关于李祐和薛仁贵做的事情的律法,不多时间,他找到了关于二人所犯罪责的描述。
“凡聚众闹事者,由本地捕快调解,若发生死伤,依律处置。”
“……”
李承乾把这句话上下看了个遍,显然,依律处置依的律,特么不在这里,而他粗略翻看的时候,也没注意,他只得继续翻看。
“伤人者,处以鞭刑或杖刑,以伤者伤势为准。杀人者……”
他知道了,薛仁贵面临的是鞭刑或者杖刑,他连忙找到两个刑罚的描述。
“鞭刑,一到五十。杖刑,五十到一百。”
他大惊,鞭刑可不是人道的刑罚,杖刑也一样,他观念里的刑罚,只有两种,一种是剥夺人身自由,一种是死刑。
不过他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这鞭刑,杖刑,似乎对薛仁贵没什么用啊,薛仁贵不怕这玩意,武功这么高,绝对能扛下来。
……也许吧,站着不动让人打,貌似真的不好扛,薛仁贵练的又不是什么龟壳神功。
李承乾摇摇脑袋,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他是要给薛仁贵找个无罪的办法,不是让他挨打去的。
他开始思考这个事情的关键,关键是怎么让这场聚众闹事的性质,变的正规。
说起来很奇怪,单挑是允许的,而一群人打架,却是不允许的,李承乾也搞不懂为什么是这样。
倒是有正规的方式,那就是武术比赛,但显然,李祐说的只是他们切磋一下,并没有说明这是武术比赛。
李承乾头疼的厉害,只得出去院子里,躺在摇椅上喝茶听音乐放松一下,再想办法。
不多时间,梨儿来他这里,有点愁眉苦脸。
“怎么了,梨儿?”李承乾问。
“殿下,李清清和武珝吵起来了。”梨儿道。
“啊?她们吵什么?难道没有代沟的吗?”李承乾道。
他记得代沟这东西,不是三年就有么?二人差了十几年,肯定有代沟啊,既然有代沟,又不是亲戚,有什么好吵的?
“殿下,代沟是什么?”梨儿被李承乾勾起兴趣,忘了她发愁的事情。
“额……代沟就是子女和父母之间交流有问题。”李承乾道。
梨儿闻言,有点伤感,她没有机会跟父母交流,她这个活,得一直干,也许再见父母就是葬礼了。
“殿下真是大才,代沟这个词语很恰当。”梨儿道。
“不说这个,她们为什么争吵?”李承乾问。
“我们女儿家的事情,化妆的东西,说了殿下也不懂。”李承乾道。
李承乾更加疑惑,这两个人,为了化妆吵起来?
李清清这家伙,素面朝天习惯了,跟化妆一点关系都没有,幸亏底子好,能让她不用化妆就各种抛头露面。
武珝这么小,肯定不用化妆,不然就成小妖怪了。
“肯定是李清清那个家伙,不知道让着武珝,才吵起来的,梨儿你去把她骂一顿就好了。”李承乾道。
“殿下,她们争吵,当然是两个人都有错,怎么能只说一个人有错呢?”梨儿道。
她跟武珝呆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孩子,倔脾气很厉害,倔劲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二人吵起来,武珝占了大部分的原因。
李承乾听到梨儿的话,脑海里面电光一闪,他从摇椅上跳下来,把梨儿抱起来转了一圈。
“梨儿,你说的真对,她们两个都有错,我怎么没想到呢……”李承乾很激动。
他要比梨儿矮的多,抱起梨儿却一点不费力气,甚至还能转圈。
梨儿被李承乾这么一转,有点晕,她道:“殿下,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不好。”
李承乾把梨儿放下来,梨儿有些脸红,她道:“殿下,这是常识。”
“好吧……”
他被梨儿一提醒,才想到这件事,那就是,聚众闹事的,可不止李祐和薛仁贵,别人难道不是聚众闹事吗?
既然大家都是聚众闹事,那为什么输了的不受罚,反而成了受害者?两边一起受罚才行。
心情舒畅的李承乾,又开始随便翻起唐律,他发现一些别的东西,那就是唐律,对于很多东西还是没有规范。
比如经济犯罪,只是唐律只是提到官营的东西,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的价格规范,别的东西都没有规范。
里面的空子太多了,李承乾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钻这些空子。
“系统,大唐经济学犯罪的可行性有吗?”李承乾问。
“有,但很困难,因为资本主义的萌芽都没有开始,最大的经济学犯罪,就是贩卖私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