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生都这么说了,如果江来再拒绝的话,那就太不给对方面子了。更何况,邵海生是他的依仗,要是得罪了眼前这个老人,就算对方不找自己的麻烦,估计也不会卖力的帮他。
思来想去,江来立刻做出了选择,点头道:“好吧,既然老先生开口了,那我答应你,饶他一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除非他同意,否则的话,我绝不会让他离开。”
“什么要求?”
“我要无演剑鞘。”
听到这话,邵海生不由有些犹豫,因为他很清楚,无演剑鞘是吴家的镇族之宝,象征着尚家的权威,以尚连峰对无演剑鞘的重视,恐怕不会轻易交出来。
“江来,要不你换个条件,我担心他不会同意。”
江来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老先生,不是我不肯卖你面子,实不相瞒,无演剑鞘对我很重要,除了它以外,我对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还请老先生成全。”
“这样吗?”邵海生想了想,微微颔首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试一试,他要实在不肯的话,我……”
“他要是不愿意,我不介意把他这条命一起留下来。”
邵海生点点头,径自走向了不远处的尚连峰,不一会儿,一阵惊怒交加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可能!想要无演剑鞘,除非我死了。”
“尚连峰,你最好考虑清楚,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无演剑鞘重要。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听完邵海峰的这番话,尚连峰不由一愣,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难以下定决心。
沉默了许久,他牙一咬,沉声道:“好,无演剑鞘给你,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拿回来。”
邵海生微微一笑,“你要找就直接去找江来好了,我只是帮他传个话。”
听到这话,尚连峰冷冷的扫了眼江来,“姓江的,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所有贪图无演剑鞘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给我等着,最迟三天,我会让你跪着把它还给我。”
说完,他随手一甩,无演剑鞘飞射而出,直接插在地面。随后,他足尖轻点,身形拔地而起,径直朝着绿林外疾驰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对于尚连峰的离去,江来并不关心,他更感兴趣的是身前的无演剑鞘。深吸了一口气,他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将无演剑鞘拿了起来,然后横放在手中慢慢观赏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下,剑鞘表面的纹路变得清晰无比,透着一股古朴苍凉的沉重感。端详了几眼后,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颗血红色的菱形宝石上。
一想到这颗宝石可能解开那件神秘法器的秘密,他的呼吸就忍不住变得急促起来。
看到江来沉迷在获得无演剑鞘的喜悦中,不远处的邵海生不由摇了摇头,浑浊的老眼中带着一丝失望之色。
身为女娲的供奉,前段时间傅余庵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前来青州市,帮一帮江来,替他解决一些麻烦。除此之外,傅余庵还以个人的名义请求他,希望他能给江来一些指点。用傅余庵的话来说,江来是个可造之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看到江来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后,他对傅余庵的眼光无法认可。单论资质和实力,江来在同龄人确实不错,可是,要说到其他方面的能力,实在一般。
他已经告诫过江来,尚家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可是,即使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江来还是一意孤行,为了贪图无演剑鞘,非要将尚家得罪死。
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已经决定了,以后他只尽心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至于傅余庵的请求,还是算了,这种年轻人不值得他指点。
回到庄园中,只见周围一片狼藉,尤其是客厅中,所有家具都被毁了。不过,江来并不关心这些,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马一申给吸引住了。
此时,马一申躺在地上,手脚都被绳索捆绑了起来,身上伤痕累累,显然是在尚霓裳的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相比之下,尚霓裳神色淡定,一点事都没有。以她的实力,对方马一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马家主,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江来站在马一申的跟前,低头看着对方,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听到他的嘲讽,马一申死咬着牙,冷声喝道:“江来,你别高兴太早,我们马家不会放过你的。”
江来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无所谓,不管你们马家有什么手段,我都奉陪到底。来人!先把他关起来,好好伺候。”
看到江来在那发号施令,邵海生摇摇头,嘴角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一想到之前做的决定,他还是把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老先生,今天多亏有你帮忙,多谢了!”
“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分内的事情,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先去休息了。”
随着邵海生离开,江来向尚霓裳吩咐了几句,让她找人把房间清理一下,接着,他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将无演剑鞘拿了出来。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切断了无演剑鞘跟尚连峰之间的联系,现在的无演剑鞘算是一件无主之物。当下,他盘腿而坐,将无演剑鞘平放在膝盖上,口中念念有词。
须臾过后,他张开嘴,吐出一道精血,融入到了无演剑鞘中。不一会儿,当精血被无演剑鞘吸收,江来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