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石睡这一觉的时候发生了很朵事,在这里一一来说一下。
首先,羊头嘴镇,开始落雨的时候,刘正义便已然注意到了插在尸体口部那把桃木剑上的符纸,当时没有能人在身边,无奈之下刘正义只得将随护官差喊来了几个问解。
几个官差看了看,也看不出哥子丑寅卯来,自然不敢发表意见,这万一除了差错,罪过可是不小,是纷纷表示不知道。
刘正义无奈只得又撩起符纸看了看,字迹潦草难认,思之再三,这才叫来一个岁数大些的差官赵明拿着雨伞遮住桃木剑,声称若是让符纸淋湿严惩不贷。将事情推给手下人,刘正义则是进到客栈之中,让手下将饭桌拼凑成一张足够容纳他身躯的床,而后躺了上去,示意手下人有事就叫醒他。
赵明得着命令,找来四把雨伞撑开将桃木剑和人头完全遮盖在内中,为怕风大吹跑雨伞,还特意将了刘正义的官娇子抬了过来放在人头北面遮挡北风。
雨一直下到拂晓时分才渐渐停了,天空上雨云还很厚,随时都有可能继续下。见雨听了,赵明小心翼翼地挪开一把雨伞,见桃木剑上符纸依旧干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大亮,羊头嘴镇的镇民们也纷纷打开门户,来到街面上,互相庆幸着昨夜老妖婆没有登门造访。
刘正义趟在饭桌床上睡了一夜,早晨一醒来便觉头疼脑热、浑身发冷,看来是着凉了。
顶着发烧的脑壳出了客栈,叫来赵明一问,而后又亲自到路口中央看了看。只见,少女的尸体表面白毛清晰可见好似凝霜,不由得便是一惊,见雨伞下符纸依旧干燥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
刘正义留下两个手下看守女尸,自己坐回轿子回到苏州城,先找了个大夫抓了些汤药,而后便急匆匆的去太守府复命。到了太守府上下一问,得到回复是太守大人没空见他,让他回府等候传召。
刘正义正想回府躺床上呢,是欣然离去。
另一方面,况兴连夜赶回皇城,在城门边叫门不开,无奈之下只得找了一个无人的地带以轻功窜上五丈多高的城墙,而后一跃而下进入城中,而后到城门卫找到队长师五湖,一问才知道是钱库下的命令,夜晚子时过后皇城四门必须有帝皇金旨才可以开启。
况兴无奈只得说他的马车就在城东门外停放,让守卫留心看守一下,师五湖答应了。
况兴并没有捉急赶回相府,直奔城衙而去。
到衙门口,门卫认出是相府的管家,忙迎上来,况兴表明来意,门子示意况兴等候片刻,他去叫醒钱大人。
五分钟后,钱满仓亲自出来迎接况兴,将况兴接近花厅说话。
况兴问起钱满仓案,钱满仓是摇头不止,声称他回到皇城后太后娘娘急招他入宫,而后便发生了废少帝女王登基以及况钟心以死报效厉家朝廷的事情。
一听他家老爷死了,况兴便坐不住了,当即告辞,顾不得疲惫一路小跑回到相府。
相府大门紧闭,内中漆黑静悄悄的一片……况兴还是不信,纵身跳进府院之内,跑到老爷的卧房推来房门一通呼喊,没有回音,点燃烛火后,这才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封写有“况石亲启”四个字的信封。
书案上的砚台内残留着一些墨汁,这不是况钟心的习惯。见到这一幕,况兴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了,将书信收好,关了房门来在院中打坐直到今日清晨才起身直奔东城门而去,他本想去见一见况稚,想了一夜这才决定不去,在东城门外找到马车一路直奔苏州府而来。
一路上这位老管家都在考虑着如何告诉况石父亲死亡的事实,经过深思熟虑,他编造了一套自以为完美的谎言。
然而,在况兴离开皇城时候,潜龙大殿内,况稚已然龙袍加身坐在正中心,殿下右班第一位站着的乃是白书海,第二位站着的是钱满仓。
此时的钱满仓已经被擢升为二品谏议大夫,而且皇城的城衙也被况稚改为了三法司台,三法司台乃是圣龙王朝最高的衙门,执掌三法司台的人被称为圣龙提刑官,居从二品,暂时由钱满仓兼职。
其实,包括钱满仓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个官位是况稚为弟弟况石预备的位置。这一次,钱满仓并不介意,反正他已经是谏议大夫了,你况石纵然当上圣龙提刑官也比我官小。
新王登基,当然免不了会大赦天下,清空牢狱,而后通告全国百姓举行各种欢庆活动了。
退了朝后,况稚在三位火龙卫队长的保护下散步在花园之中,她终于成就了野心,成为华夏第一人,可此时她却高兴不起来,每当她看到潜龙大殿右边第一根顶梁柱的时候,总会看到况钟心在冲她投来鄙夷的目光,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她爹阴魂不散。
不管如何,况稚也从来不后悔自己做下的一切,毕竟为了达成目的,她所承受的、付出的没有人能够理解。
比起况钟心,况稚更加介意况石知道真相后的感受,弟弟临走时说的那番关于父亲的话她至今没由忘记,比起姐弟俩之间可能出现的隔阂,她更在乎况石的前途,她希望况石能够做出成绩,让她为弟弟升官时能更由底气。
另外就是太守府的清晨,闻人才疏得着属下的通报悄悄来到了太守府外,坐在官轿子里将一包药粉交给了韦不才,要韦不才想办法喂况石吃下。
这是一包失魂汤,是江湖匪类在不杀人的情况下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