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侍从们有些只是旁听到了钱满仓与腾龙真人的部分谈话,私下里再你传我我传你的添油加醋一番,致使每个人心里都好像灌了几百斤铅一般沉重。怎奈何主子发话了,谁敢不从啊,只得该站前排的站前排站好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一直闭幕嘴里默念佛经的智障禅师睁开了眼睛,说到:“弥陀佛!老衲适才看到佛祖显圣异样,佛祖告知老衲回头是岸。钱施主,前行一步必然是地狱,退后一步则海阔天空啊,还请三思而动。”
“智障禅师言之有理。”腾龙真人心里也没底,不敢轻易趟这趟混水,能回头自然是最好,乃说到,“一旦踏入黑暗,再想回头怕难上加难。”
丘风中急着去见他表兄,顺便还得宣读圣旨,哪里受得了这两位:“二位法师,钱大人此行乃是奉了帝皇金旨暂时接管苏州,谁敢违抗?谁敢退后,谁敢造次?”
钱满仓大惊,原本还想找个因由退回皇城,丘风中这么一说,他的后路就没有了,只有黑暗的前路。
“加快脚步,直奔苏州府。”钱满仓又一次下令。
丘风中见状,踢了胯下马屁股一脚,提起缰绳本准备向前狂奔,不料白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腾起老高;若不是丘风中及时抱住马脖子非掉下去不可。
丘风中的马是一匹斑点马,黑毛白斑,很是特别,站在远处看,像极了现在的奶牛。这匹马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详的东西,是连连退后,蹦跳不停,任丘风中怎么踢打也无从驯服。
钱满仓刚准备回到轿子里,听见声音,见状额头上立刻泛起一层密集的汗珠子。
见丘风中马惊了,前排的另一个侍卫忙下了马,上前使出内劲抱住马头,斑点马头动弹不得,索性四蹄一蜷缩卧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将军,这可是宫廷战马,它尚且不敢上前,我看我们不如回去吧?”卫士气喘吁吁道,制服斑点马费了他不少力气。
“住口!马不中用,我们就跑步过去。葛令,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小了?”丘风中怒斥手下。
“是!”被叫做葛令的卫士笔直站立服从安排。
钱满仓在仪仗队后方也听的清楚,只得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腾龙和智障,二人是撇着大嘴恨的牙根发痒。
无奈,钱满仓只得坐回轿子里,腾龙和智障则是若无其事地护卫在轿子两侧,哼,有鬼魅的话反正又吓不倒老子们,不听老子言你吃亏就在眼前呐。
丘风中回头见队伍都准备就绪了,喊了一声出发,是率先闯入了黑暗之中,雨水拍打在脸上,似乎格外的冰凉。葛令一身盔甲密不透风,反正雨也淋不到,是自由自在地奔跑着。
这个葛令可是一个愣头青,而且一根筋,对上风的命令能做到百分百的绝对服从。
抛开钱满仓一行冒雨前行赶赴苏州不提,单说苏州城外东南方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座荒凉的土地庙,一条一米宽的长满短草的小路直通庙门口。在这条路上,有一个年轻的人正低着头前行着,雨下的很大,这位却没有打伞;身上的白衣已然湿透,零散的长发沾得满脸都是,左手挑着一个大红灯笼照不出片面光亮,让这个人在黑暗中看似像人更像鬼。
十分钟后,这人来到了破庙门前,推门进入庙堂之中。庙堂很破很破,房顶如同漏勺一般,屋外大雨,内中也下着中雨。堂中只有一座高两米的金身佛像还算完整,保持着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
这人进屋后,带上了房门,跳上神龛,来到佛像身后,纵身而起在佛像后脑部位拍打了三下后,下方立刻传来了石头摩擦的声音,等着人垂直落在神龛上的时候,佛像背后出现了一个方形小门,门内是一个垂直向下的方形地洞。
这人向前一步进入地洞之中,经过三米左右的垂直降落,这位落入了一个长三米高三米宽三米的地下室。落地后,这人将灯笼撕烂,取出内中的白蜡烛,找到墙壁,点燃了四壁上两相对立的四根长蜡烛,地下室里立刻亮了起来。
整间地下室空无一物,只有四个被捆绑成粽子的人趟在地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四个人乃是一对老年夫妻,和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少女头发凌乱,脸面乌青嘴唇上有几条血疤。
这人缓步朝四人走了过去,沾满发丝的脸面上露出了一丝破碎的邪恶的笑容。到近前,先是踢了老男子一脚。
老男人被踢后身体立刻就是一抖,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片刻后才看清了来人的脸,不禁发出了阵阵凄苦的笑声,笑到咳嗽起来时才停止了,咳嗽完,怒视来人道:“钱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就是化成灰,老夫也认得你!”
“当然,我相信,因为我给你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这人说到。
“老夫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女儿嫁给你这个畜生啊!!”老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们林家跟你究竟……有何仇怨?我……你把我女儿林琅怎样了??”
“哈哈哈哈!”钱库大笑着举手拓天豪言道:“天下,很快天下都是我的,我将成为新的帝皇,哈哈哈!”
“你把我女儿……咳咳……”老男人想咆哮,奈何声音连呐喊都算不上。
“林琅,我最爱的可人儿,我把她缔造成了……最完美的……永生不死的……嗯嗯,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我也十分想念她。”钱库手舞足蹈话音有些癫狂了。
“你……”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