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普度众生,其实也就是借虚空佛国成就之时的伟力,感召信徒。手机看小说只需一日时间,整个藏玄大江南岸,可成佛土,”
羽云琴心发紧,知晓乐长空所处的成就佛土,并不是真正佛经所言的清净佛土,而是指佛门信众汇聚之地。
也明白了乐长空,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那燎原寺明显是欲迁移自家根基,只需在南方建成虚空佛国,使藏玄大江南北三成之人信奉佛门。
那么整个大乘佛门,都将大兴
此举无论是对三圣宗,还是大灵燕氏,都有着莫大好处。原现在的乱局,说穿了就是大灵天道盟与三圣宗,以及四大修行世家的势力,都已经拓展到了极限。彼此间再无回圜退让的空间,所以彼此间的冲突,在这几百年内骤然转剧。
燎原寺若能退让至东南,则北方原,必将留下一个巨大的真空。三圣宗与燕氏之间的争斗,也可再延缓至少两千载的时光。
而乐长空语之意,其实是暗指石灵佛窟这一战,那大灵燕氏其实是在坐视旁观,乐观其成,甚至可能有插手暗助燎原。
羽云琴不禁为节法真人悲哀,那位长者的才与智,无不都是当世绝顶。只凭一艘午玄阳舰,七十四座正反两仪正盘,就将离尘灭教危机,轻易的化解。不但本身损伤极小,更将魔修与藏玄大江北岸宗门,一步步逼到绝境,不得不彼此舍命搏杀的地步。
然而当整个天一修界,都开始对离尘投以恶意,明暗同时逼迫之时。哪怕节法再怎么智慧超绝,也不得不咽下苦果,被逼主动走入到石灵佛窟——这个燎原寺为离尘布下的死地。
——之前那离尘宗虽是将三魔宗逼到尴尬之境,却也同样使燎原寺,更轻易的掌控住了魔道三宗。
总之按乐长空的说法,赤阴城与三圣宗联手,固然是与狼共舞。可那大灵燕氏,却也同样不甚可靠
思及此处。羽云琴只觉胸憋闷之至,几乎窒息。过往的岁月,她从未有像今日般,真正认知到这修界险恶。
“我赤阴城真正依靠的,从来都是自己。不是大灵,也非离尘。就如节法道兄,明知这一战其实是另有黑幕,也从未想过要向我赤阴求援。”
羽旭玄摇着头,眼露自嘲之意。其实即便这次离尘求援赤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赤阴城已经无能为力,由他亲身北上太雷集,于扰一番三圣宗的布局,已经是极限。
“胜负未分,说这些实在太早。道兄不若猜猜看,这一战最后会如何了局?玄圣宗乃燎原寺盟友,又一向广布暗谍,消息灵通的,应当知那位大僧正是如何布置?”
乐长空闻言哈哈大笑,竟是直言不讳:“其实我这里知道的也不多,只知心魔劫种,未来星宿劫经,还有一位魔衍门在几百年前布下的暗。除此之外,燎原寺应该还另有布置。对了,燎原寺那位法玄大增正已经濒临坐化,在那石灵佛窟内无论做些什么,都已无所谓了。什么心魔之誓,什么道心执念,对他而言,都可弃之不顾。只需不损伤燎原寺名望,想必那燎原寺上下,也不会太过介意。还有,魔衍门那步玄清的魔心演天**,早已经入了第五重天境界。这一战对离尘宗那对一高徒,照顾有加。光是为这二人,就调用了三位元神境。其之一,就是魔檀。”
说完之后,乐长空又目望东方:“我不知那节法真人,最后会有何布置,不过在我看来,燎原寺这次已经胜算在握。”
“是么?”
羽旭玄的眼,却闪过了一丝亮泽,似笑非笑:“玄机宗弟,一向活动于原之西,与离尘宗少有接触。不过我却知乐道友二百年前,曾经以散修身份,专程去过东南,面见节法道兄。以乐兄眼力,当知我那道兄之能?”
“确有此事,那位节法真人,也的确了得。将一身真元修为,固锁封印,存藏元气。所以两百年前,节法的排名,才会从天机碑前十跌落,本身形貌,亦由翩翩少年,变化为垂暮老者。不过也因此故,此人不但年岁寿元,突破百五十载。一身修为,更能在百岁之后,仍旧保持八成。”
乐长空已经没有下棋的兴趣,眼现异色道:“那位能有如此成就,应该是源自一万七千年前的天机碑第一人,水固真人的秘术锁命藏精,。这一位,也是唯一能在天机碑第一位,维持五百十年而名次不坠者,传奇不逊于那不死道人。不过这水固真人,还有一法,同样惊绝天下。名唤‘逆神归藏,,全名玄天逆神归藏术,出自一门上古神决玄天归藏嫁衣**。昔年的沐渊玄,就是因此术而惊退。曾听说那沐渊玄,有一次对同门言道,他虽能胜节法,然而那节法真人,也有与他同归于尽之力。”
“乐兄果然知道卩么想必燎原寺,也已准备了应对之法?”
羽旭玄的眼里,却是闪着哀伤之色:“可在我看来,离尘宗这一战,已经大胜可期”
“大胜可期?”
乐长空莫名其妙,更觉荒谬。只是看羽旭玄的神情,也不似在妄言欺人。以这位的性情,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胡言乱语,开这种玩笑。
“不知羽兄,为何会如此以为?”
在乐长空心念不宁时,羽旭玄在棋盘上再下一。使整个棋盘上的形势大变,屈居劣势的白,忽然间转为胜势
“自然是因燎原寺有漏算,漏算了一个庄无道——”
“哦?我却不这么觉得。”
乐长空摇着头,不以为然,又带着几分惊疑:“那庄无道年不过四十,就已是颖才榜第二十二位,确是一位不凡人物。不过即便此乃此战关键,一个魔檀,加上血峰枫山,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