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之北,太平道温守善真人握着一张从数十万里外传回的符篥,脸色苍白一片。
本是在召集人手,讨论北海那些宗派的异动,是否需分出人手回援玄刹道宫。却不意这议论还未开始,就接到了如此恶信。
周围与会的高玄与月如等人,都知情形只怕不妙,忧心的向守善真人望着。并未逼迫,只默默的等着守善真人的答案、
良久之后,守善才心神恍惚的抬起头,看着周围诸人:“是守如师弟天机碑又有变化,守心师弟在天机碑上的排位,已经再次跌落第十,位居金衍宗法天灵之后。据说是身负重伤,损折了道基。”
“什么?”
几位元神修士,都是神情怔忡,还在思量着其因由,可能因此而导致的恶果。而下手处那些金丹修士,却已是哗然一片。
“怎么可能”
“这是败在谁人手?”
“守心真人虽为天下第,然而身拥两头双生冰蛟为臂助,战力横盖当世。便是那天下第一人沐渊玄,也要对我等宗主忌惮有加。这个世间,谁能伤得了他?”
“是那庄无道么?”
“道基折损,重创,也就是说守心真人,已无进阶练虚的可能?”
“还不能得知,关键是那两头冰蛟,情形如何?”
“诸位现在还有心思讨论这些?我恐我太平道危矣”
“住口!”
一声冷哼响起,裹带着浩瀚真元,有如震雷般在诸人的耳旁炸开。也使得这殿堂之内,再次静谧下来。
震慑住了这诸多杂音,月如真人才皱着眉问道:“我知三个时辰前,碎风海内爆发风灾。还有庄无道,是在一日之内,从原之地,返回的碎风海。如此说来,师兄他是败在了庄无道的手?”
“大约不会有错。”
看着眼前因他言语,面色都苍白一片的诸人,尤其那些金丹修士,守善真人不禁微微一叹。
其实以他之意,更愿将这消息。暂时保留在元神这一层得知。不过今日,时机不巧,诸人都亲眼见守如信符过来。不做解释,这些位门内金丹长老,反而会妄加猜测。
且以如今情势,坏消息必定会接踵而来,只怕也瞒不得多久。
“守如师弟此时,已经在连夜回赶。师弟他猜测,守心师弟当无性命之忧。不过,那庄无道针对师兄,苦心孤诣的布局十数载,只怕也不会轻易放师兄他返回。最坏的情形,是守心师弟,会被困在碎风海内,至少十年以上”
碎风海的风灾,对普通的元神修士而言,固然是灾难,基本不可能在那狂风行动。不过对于萧守心那样,有实无名的言、道,大修而言,却是如小孩的玩具,不值一哂。
可若是加上一个庄无道,情形又是不同,足可让萧守心,在碎风海内寸步难行。
“被困住的还有‘玄冥太阴法”
高玄的神情有异,面如纸色,眼神已经隐透着几分疏离:“回援玄刹道宫之事,已不用议,那边可暂时不做理会,三五月内仍可支撑。当务之急,是尽快于金衍宗议和”
其实太平道与金衍宗并无太多冲突,同在北方,又是共抗燎原寺的盟友。最近金衍宗之所以对太平道生起敌意,就是因得知了萧守心正在按照冲击练虚境的消息,感觉到了危机。
只需得知萧守心提升境界的可能已经暂时断绝,那么两方的矛盾也不是不可化解。
然而事也不可一概而论,得知太平道虚弱,而燎原寺在翡翠原元气大损,暂时无可能分心北方。
时机千载难逢,金衍宗之人说不定也会生出贪婪之心,想要在太平道身上,狠狠挖下一杯羹分食。
大劫,这次的确是太平到的大劫谁能想到,十年前还是一派鼎盛气象的太平道,会在一转眼之后,就落到如此危如累卵的境地?
只有与金衍宗和睦,或者太平道还有几线生机,保存住元气。
“我会让冰泉本山,尽快遣出使者。不过要想金衍宗安份,只怕是难免要割地求和。”
守善真人的神情狰狞,双拳死死的进攥着:“关键还是南面的神原——”
正说到此处,此处在座数十人,都觉自己的胸膛内,忽然一阵剧烈无比的心跳。一股无比炎热的气息,忽然从不知来由处,逸散了开来。
“是火赤凰”
月如双目怒睁,接着就见殿外忽然一团火焰,垂空降下,直直的撞在了这温灵山的的山巅处。一连发,接二连三的坠落。
虽未直接冲撞入道宫之内,却使得整个山体一阵阵晃荡不绝。道宫之内,亦被这惊人的炎息冲击,一些建筑无火自燃。不过随即,就被道宫内的.魄玄阴绝灭大阵,压制,一层层冰霜覆盖,抵御着着火炎之力。
守善真人心神微沉,他虽倾力操纵着着这座.魄玄阴绝灭阵,应对,可这火焰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
已能感觉到半山腰下,那些坐镇四方,以协理阵法循环的筑基弟,都是隐负轻伤。严重一些的,已经是七窍溢血,炎入肺腑。
这就是神兽之威?只是区区一头四阶的火赤凰而已,可此刻给他的压力,却不逊于守心师弟。
而也就在下一刻,守善真人忽有所感,顿时又惊又怒,愤恨交加,
“狂妄”
一声怒斥,守善同时御使阵决,一团冰魄玄光,蓦地就往这殿内一个空虚无人处飞空打去。
而就在诸人惊愕的目光,那里一个面容紫黑的年男,突然显现出身影。露出形迹之后,也不再掩饰。一个闪身,就避开了打来的冰魄玄光。双手往身边一抓一折。顿时就有两位金丹修士的头颅,在‘咔嚓,声,被他强行摘下、
接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