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拆信件的手突然停了,卫殊重新问了一遍:“你刚才说是从哪里来的信?!”守卫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好硬着头皮,再度回答道:“是铁马冰河那边送来的。”
“送信的人呢?”
守卫回答:“小人接过信之后,就以为他会自行离开,结果小人在送信到府里的时候,那个人还在门外。”
卫殊将信件交给卫丹青,回头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守卫凭着回忆,给卫殊描述了一遍。听过他的话,卫殊的心中涌现出一个人。
“是三略。”
卫殊很好奇,为什么三略会亲自送信到城主府,明明有事情直接通报一声,进来便是了,何必做的那么麻烦?
卫丹青读过信件之后,一脸凝重地把信件递给卫殊,示意让他看看。卫殊读过信件,这才明白为什么三略要如此正式。
因为在这封信件里,三略明确地代表北冕宫与他们交涉,希望能够派遣军队,进入霜雪城中打探鲸落将军的消息。
“他这是在下外交辞令!”
卫殊的瞳孔骤然紧锁几分。因为信件中所提及的事情,无论是派遣军队进入霜雪城,还是要搜索鲸落的下落,都是对城主府提出的强烈的要求,事关城主府的内部事务,所以三略才会亲自送信前来,并且守在门口,等候回复。
卫殊重新了一遍书信,从中发现了新的问题。
虽说三略着重地说明了,只会派遣不超过一百人的军队,结成队列地出没于霜雪城的大街小巷之中,行动也尽力保证不会扰民,或是给城主府带来任何的麻烦,但是,三略同时还提出,因为鲸落才被龙马二人劫走不久,想来他们必然是还没有时间从霜雪城里离开,所以他希望城主府立刻加强城里的防备,严格盘查进入和出城的人群,提防修真者从空中离开霜雪城。
卫殊明白,三略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要求全城封禁。
更重要的是,三略还要求他铁马冰河的军队派遣士兵参与盘查的工作,尽管美其名曰是协助,实际上和监视无疑。
卫丹青背着双手,赫然说道:“他这是要藉着搜救鲸落的名义,来插手我霜雪城的事务!”
卫殊摇了摇手中的信件,说道:“不止,我觉得他是想要趁机布置铁马冰河的军力,散布到全城,而后伺机从大人的手中夺取霜雪城。”
卫丹青恨恨地说道:“现是那龙马,偷走了我的秘境,然后是北冕宫,想从我的手里夺走霜雪城,在他们的眼中,我卫丹青难道是个人见人欺的软柿子不成?”
卫殊问道:“那城主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们拒绝三略的提议?”
“那是自然!”卫丹青的嘴巴鼓鼓的,显然是气的不轻。“卫殊,你出去告诉他,就说鲸落将军是在我霜雪城里被贼人劫走的,我霜雪城必然会负起这个责任,将鲸落将军原原本本地找出来,绝对不会少一根寒毛!”
同时,卫丹青还下令,命令调动全城的兵力,挨家挨户地搜查鲸落、龙马以及那名黑衣人的下落,一旦找到,重重有赏!
卫殊知道卫丹青这是下了死命令了,心想这下三略该看到城主大人的决心了,便等卫丹青写好手令,卫殊带上信件,一并拿出去,去门外见了三略,将此间卫丹青做的安排,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还向他出示了手令。
三略知道自己的提议必然会是被卫丹青毫不留情的拒绝,也事先准备了许多的说辞,此番见到卫殊,本想和他好好地说道说道,只不过,卫殊没给他这个机会,而三略看到手令的内容后,明白了这已经是卫丹青下的最大的让步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道:“鲸落将军的事情就有劳贵府了。”
卫殊见他已经服软,知难而退,就也客套地说道:“请三略将军放心,一旦我们找到了鲸落将军的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专人通知到铁马冰河的营地。”
送走三略之后,卫殊即刻开始调兵遣将,准备是要把霜雪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鲸落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从铁马冰河营地里派来询问事情进度的人越来越多,霜雪城的驻军每天劳累不堪,卫丹青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卫殊偏偏是什么有用的情报也没有找到。
他不禁怀疑:难道说龙马和鲸落他们已经离开霜雪城了吗?!
如果有,那龙马当初不惜当街劫走鲸落的意义何在?
他可不相信,像龙马那样的人会基于头脑发热,做出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如果他们没有离开霜雪城,那他们又会藏在何处呢?
这个问题,卫殊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早上,卫丹青将卫殊召去城主府,一脸铁青地听他说完了这十六天以来取得的成果,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废物!饭桶!那么多人,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连个人都找不到!又不是让你们去找只鸡,认不出来长什么样子。那可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卫殊惊了一跳,赶忙解释道:“城主大人恕罪,我已经发动了城里所有的驻军,准备将霜雪城从头到尾地梳理一遍,决计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看到卫丹青一挑眉毛,卫殊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果然,卫丹青张口就说道:“然后呢?你就能保证找到鲸落了?”
“这个...我...”卫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