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晴拍着金蟒的脑袋说了一句:“这次能不能顺利下山,还要仰仗你的帮助了。”
原本一半身躯在杨雪晴身上缠着的金蟒在听了杨雪晴的话后,哧溜一声就松开了她,然后摆着尾巴往洞外游去。
这金蟒果然是有灵性的!
金蟒出洞,杨雪晴连忙协同沈蓦然一同将杨静远背了起来。
正在这时,洞外狼嚎声突然变的凄厉万分,似痛苦,似惊恐。
接着是一阵风声,一阵嘶嘶声,一阵砰砰声,如同山崩地裂。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带沈蓦然背着杨静远与杨雪晴一同走出洞外时,眼前景象让三人均是大吃一惊!
只见洞外一片狼藉,几十只狼七零八落的散落一,每只狼均是血淋淋的,不是脑浆迸裂就是穿肠破肚。
金蟒见杨雪晴出了山洞,嘶嘶嘶吐了吐信子,哧溜一声就游了过去。
然后在她面前抬着脑袋吐信子,那模样,颇有讨好求抚的架势。
杨雪晴震惊的同时又觉可笑,她摸了摸金蟒的脑袋,万分感谢。
“谢谢你,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只是现在我着急下山救人,不能带着你了,我们就此别过,若是有机会,我定然再来找你,到时一定好好谢谢你。”
言罢,杨雪晴转身便走。
金蟒似乎舍不得,随后哧溜哧溜的跟了很远。
杨雪晴也暗暗想着,改天她一定要再来看看这条金蟒。
来到山脚下,又穿过一片林子,很快就到了村子。
沈蓦然背着杨静远往杨家赶,边说道:“我先带岳父回去,你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杨静远伤的不轻,命在旦夕。
两人就在村口分开,一个背着杨静远回杨家,一个往镇上跑去。
杨雪晴脚程快,丝毫不敢耽搁,一路上她都在盼着,盼着她爹能坚持住,一定要撑到她找大夫回来。
她爹的腿需要手术,其实杨雪晴就可以,不过她手边什么都没有,往镇上一趟是必然的。
直奔医宝堂,季珩正给一位客人抓药。
“雪晴?你今儿怎么有空来?”季珩有些纳闷,看她的样子,满头的喊,显然是急匆匆一路跑过来的。
杨雪晴调了调呼吸,然后着急的说道:“季掌柜,我爹被狼袭击了,如今他伤势过重无法前来,还望季掌柜能亲自过去一趟,为我爹治伤。”
“遇到狼了?怎么会这样?”季珩很是吃惊,但他更吃惊的是竟然有人在遇到狼袭后还能活着逃脱。
“救人要紧,季掌柜,我路上再跟你说。”
季珩连忙跟店里医童交代了一下,又让车夫将马车赶了过来。
“对了,季掌柜,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杨雪晴将需要的东西一一告知,季珩一一准备。
回来时架马车,比来时快了很多。
不多时便来到了杨家。
此时杨家正乱糟糟的一片,不少人围着院墙往里看。
杨雪晴不禁皱起了眉,杨家都这样了,这些人竟然还有心思来看热闹!
“来了来了,杨雪晴来了,等下看看她怎么说吧!”
“唉,老三这一家算是完了。”
“她还真把大夫给请来了,恐怕请了大夫也无济于事了。”
“……”
杨雪晴无心听别人如何议论,径直推开人群引季珩进了院子。
脚步猛然顿住,这是什么情况?
沈蓦然正站在院子当中,而他背上的杨静远早已因失血过多而晕厥。
秦玉芝,也就是杨雪晴的娘,正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堂屋门口放着一把椅子,杨家老爷子就坐在上面,看着眼前这一切无动于衷。
范氏荀氏更是不可少,一个挨着老爷子,一个倚着门看热闹。
“怎么了?都到家了怎么还不进屋?快把我爹放炕上去啊!”杨雪晴嚷嚷了一句。
从村子到镇上,在从镇上到村子,这一来一回她用了快一个时辰了,如今杨静远还在沈蓦然背上,这是什么情况?
“雪晴,雪晴,你可回来了,快来跪下,我们一起求你爷爷,让他别赶我们走,你爹如今这样,我们能走哪里去啊!”
秦玉芝哭的嗓子都沙哑了。
杨雪晴好像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难怪,难怪沈蓦然一直背着她爹。
不用问,肯定是杨家人间她爹成了这幅模样,没了用处,干脆就要将他们赶出杨家!
“雪晴,快跪下啊!”
见杨雪晴没动弹,秦玉芝扯了扯她的衣角又说了一遍。
跪?杨雪晴眉头紧皱,她凭什么跪?
她上跪天,下跪地,觉不会跪这些没有没人情味的东西!
对,他们压根就不是人!
是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泯灭良心的事?
杨静远在杨家当牛做马几十年,如今被狼伤了,他们就这样狠心的要赶他出门?
“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爹可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杨雪晴很想问一句:这是亲生的吗?
杨老爷子倒是叹了一声,没说什么。
范氏忍不住了,厉声道:“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的教养呢?”
教养?教养跟修养是两回事!
跟一群没教养的人她谈什么教养?
“是,我没教养,杨家若说教养,那谁也比不上爷爷奶奶您二位啊!打伤自己的孙子,丢弃自己的儿子,这么好的教养真该让县衙给你们颁发个奖牌了!”
范氏不懂杨雪晴说的奖牌为何为,但也听了出来,杨雪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