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敛下眼睛,细细思索了一下,才毫不犹豫地牵走了这匹黑马,知道有问题,总比待会儿自己带着一匹没有问题的马,却又被人动了手脚的好。
众人都在草滩上遛马,和自己刚刚挑选的马交流感情,或是给马刷毛,或是喂些干草和豆子,或者骑上去溜达几步。
也幸而这些贵女都深谙骑术,所以并没有人显出为难的神色,反而神采奕奕,巴不得策马奔腾一般。
褚云燕拉着自己的马,走向了白木槿,道:“郡主,你这马的性子似乎很烈,你要当心些!”
白木槿拍拍马脖子,道:“无妨,再烈的性子,也不过是个畜生,难道还能越过天去?”
若只是烈马倒也罢了,她得尽快查查看有没有别的地方不妥,千万不能让自己着了道儿,从马上摔下来,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那黑马鼻子直喷气,眼神也充满了野性,看着就是个不好欺负的样子,白木槿凑到马的耳朵边,轻声道:“马儿,你最好乖乖的,若是敢跟我作对,就别怪我要了你的命!”
褚云燕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那么担心了,这种马的性子也不算多烈,稍微折腾几下,大概也会驯服的,善于此道的人,自然不怕马性子烈。反而越烈的马越是速度快,耐力久,说不定此马还会帮白木槿夺魁呢!
说着就和白木槿道了声好运,就翻身上马,闲溜达去了。
白木槿给马喂了些草和豆子之后,才顺了顺它的毛,牵着它往人稍微少些的地方走,然后才翻身上马。
那马果然不太配合她,刚刚坐上去,就开始尥蹶子了,一会儿扬起前蹄,一会儿抬腿后踢,折腾了好一会儿,发现背上的人就如黏在了它身上一样,气得鼻子喷响,却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
白木槿笑了一下,骂道:“畜生,你想把我摔下来,就是你祖宗来了,也没那个能耐,乖乖地给我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马好像是听懂了一般,又嘶鸣了一声,才乖乖地带着白木槿跑了起来。被驯服了之后,这马倒是稳健的很。
锦瑟在不远处看的极恼恨,那匹马明明是这群马中最桀骜不驯的一个,就连围场专门的驯马人都没法子真正让它服帖下来,时不时地就尥蹶子,有好几个驯马人都被它摔过,还有一个甚至被它踩踏得卧床了半月。
她也不过是试试运气,才会将此马放在群马中,没想到白木槿还真就看上了这匹马,她想着凭借白木槿,应该没法子驯服这马。依着白木槿那种骄傲的性子,定也不会轻易要求换马,就算换了马,也没时间让她仔细查看以及和马交流感情了。
无论怎样,今日白木槿定然会出丑的。可是看着白木槿骑在那匹黑马上,英姿飒爽的样子,她只觉得十分刺目。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汀兰郡主才招呼道:“时候差不多了,大家都将各自的马骑到跑道上吧,咱们玩个刺激的,从这里跑到山崖那边,大家都得小心了,有一段路可险着呢,千万别出事儿啊!”
此时哪有人肯服输,都对自己的马术极有信心的。都纷纷兴奋地喊了好,然后各自乘马跑向了既定的跑道。
围场的跑道分两种,一种是平坦无障碍的,一种则是一路设置了各种障碍物,有木栅栏,又浅沟,有宽沟。
汀兰郡主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众位贵女们好好地折腾一番,故意选择了有障碍的一处跑道。
若是骑术不好的人,恐怕半途就得摔下马来,不仅丢人败兴,一不小心说不定还得让自己摔成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