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祖听了更是要准备动手打人,可是又被白木槿给喝止了,笑道:“孙嬷嬷是看不出来二少爷何时中的毒,是不是?”
“是,奴婢只是略通药理!”孙嬷嬷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说实在话,这些日子与白木槿相处久了,对这位聪慧的大小姐,她还是有颇多好感的,并不相信她会用这种下作法子害人,也未免太傻了一点。
白木槿笑了笑,然后道:“无妨,孙嬷嬷已经尽力就好,既如此不如请个大夫来给轩弟诊断一下,看看他究竟是何时开始中的毒,祖母,您看如何?”
白老夫人微微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陆氏打断了,道:“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还嫌害的我轩儿不够,若不是你们下毒,难道是轩儿自己下毒害自己吗?何时中毒,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若是他今日之前并未中毒,而恰恰是今日中的毒,那么明眼人该看清楚,到底轩弟是为了什么中毒,其目的又是什么!”白木槿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看着陆氏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陆氏一惊,她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决不能让大夫来给轩儿诊治,否则她的苦心筹谋怕就要付之东流,还会反害了自己。
“怎么,母亲怕了吗?虽然木薯粉的毒剂量轻微,不会有什么大碍,难道母亲也不担心轩弟中毒日久,会伤身吗?不如请大夫来诊断一下,开药给轩弟解毒!”白木槿勾起的嘴角,显得那么讽刺。
真是个愚蠢的,若是只抓住小绿拿春宫图陷害白高轩,那她还得再费一番力气来澄清,但现在竟然要扯出下毒的事情来,岂不是白白给了她一个反咬一口的机会。
陆氏怎么能承认自己心虚,便只道:“既然如此,就把夏大夫请过来吧,他医术高明,又熟悉轩儿的体质,最合适不过!”
白木槿看着她,也不再言语,陆氏见她如此,终于放了心,夏大夫可是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帮着白木槿呢!
白世祖派了罗管家去请夏大夫,但是场面并没有因此缓和下来,陆氏已经等不及想要在夏大夫来之前,将白木槿和白慕辰定罪了。
于是道:“小绿,你还不快将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你究竟是如何害二少爷的?”
小绿看着白慕辰,又看看白木槿,一脸惊慌,道:“夫人,您别再问了,都是小绿一个人的错,请放过大少爷和大小姐,他们并没有指使小绿,就让小绿一个人代为受过!”
“小绿,你看清楚了,你所忠于的大小姐和大少爷从不曾想过要护着你,你难道甘心为了她们将自己全家的性命都断送吗?”陆氏冷声问道。
小绿伤心欲绝地看着白慕辰,才哇地一声哭出来,道:“大少爷,大小姐,你们说句话啊!小绿为你们鞍前马后,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奴婢一家子都死无葬身之地吗?”
小绿哭的凄惨,口口声声却在暗示着白木槿和白慕辰指使她陷害了白高轩,白世祖越听越气,胸口起伏连绵,看着白木槿和白慕辰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陆氏听了直摇头,叹息不止,看着白慕辰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沉痛和忧伤,道:“槿儿,辰儿,你们难道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承认吗?如果是你们做的,认个错,母亲可以原谅你们,也会劝你们父亲从轻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