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靖第一个感觉,书房里的空调温度是否过高。
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从丹田处窜起了一股温涌,他开始坐立不安,手心大把大把的汗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渐渐靠近,从微醺的空气中渗透了过来,原本他是极讨厌这种味道的,但是……比较诚实的身体却一点都不抗拒。
一双纤柔的手如同蚂蚁似的,渐渐抚摸上了他的肩膀,缓缓游走着。
那一记妩媚娇柔到了骨子里的“陆先生”可把人的骨头都叫的酥了,陆时靖长久没有过性、生活,体内的某种荷尔蒙一下子变得浓烈起来,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与理智思想无关。
“你是谁?”
他没有动,一时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可恨眼睛看不到。
“我是你需要的女人。”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的移动,扩散。
那种感觉很舒服,如同炽烈暴晒的沙子被清凉的水熄灭,浇灌,清凉到不可抗拒。
陆时靖顿时怒火中烧,想不到居然有女人如此大胆,在他家里恣意妄为,欺辱他一个视力受损的病人……喉咙里又干又燥,分明不像平时的自己。
忽地,他神色一冷,顿时清醒了不少。是刚刚喝的汤水有问题!是送汤水来的小护士!
他身前的女人尚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呢。主要陆时靖颜值太高了,至于身材,虽然没有明显的胸肌腹肌(应该是这段时间吃的少加上几乎没有任何运动量,本来有的也没了),她觉着比想象中的瘦了一些,但是手感不错,这幅皮囊,简直诱人犯错。
就当护士一骨碌想要坐到他腿上的时候,却是被一股蛮力重重推开。
“岂有此理,你活得不耐烦了!”
她本就穿得单薄,赤着足,也没想过对方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能抗拒自己,身体如棉花团般的弹了出去,但比棉花团可惨多了,后脑勺砰地撞击到了坚固的地板上。
她发出一记微弱的呻、吟,便没了动静。
陆时靖勃然大怒的走出了房间,这些没有眼色整日里想要爬床的女人实在是恶心到他了,等明天,不,他现在就要打电话给王洋,把恶心的女人给他弄走。
说来真是狼狈,他堂堂的陆总竟然沦落到慌忙逃窜的地步。
只是,他的脑子糊得很,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房间,手机在哪里,怎么回事?他快要被闷死了。
水!
水在哪里?
陆时靖跌跌撞撞的摸到了一扇门,对,他必须马上洗个凉水澡,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他步伐紊乱,已经完全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什么,自己要找寻的是什么,该做些什么,他只想要舒缓难受与不适。
怎么办啊,他整个脑子都痛了起来。
紧接着,他碰到了一具冰凉的身体,是个女人。
不行!她一定是个居心叵测的想凭着自己身体上位的女人。
他不能碰。
可惜理智碎成了渣渣,脑中只有一团浆糊。
“啊,你是谁?”黑暗中,夏樱感觉到有人压着自己,像一座大山,沉沉的。
她的瞌睡一下子惊醒了,浑身的毛孔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颤栗感来,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接下来的救命彻底被堵在她的嘴巴里。
好好的别墅,怎么有坏人闯进来?
他的身上气息灼人,口腔里的口气一点点的被抽干,双手双脚制约着,反抗沉入了大海里,似乎是挠痒痒,小孩子过家家,无法撼动对方一点,眼泪瞬间横流。
到底是谁要欺负她?莫大的恐惧与难堪侵蚀着她,她呼吸困难,心脏重重的起伏,她就是对方手里的小绵羊,他誓要将她拆吃入腹才肯罢休。
……
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的唇瓣移开了,落在她的下巴处,而掌心如同砂砾一样刮擦着她,混乱中她感觉到了对方的腹下……
她瞪大了双眼,瞳仁在黑暗中异常的惊悚。只觉对方已经离开了她,身上重量一轻,发现他却是在脱衣服。
此时借着月色,她竟然看清楚了对方的脸,虽然有些模糊,还是辨认出来,他是陆时靖。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夏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怪不得,他的气息那么的熟悉,而且别墅里戒备森严,除了一个植物人的陆小安,只剩下一个冷面冷心的陆时靖,别墅外面的看门和园丁司机年纪比较大,可她胡乱推搡,触碰到的男人,分明皮肤紧实,属于年轻人。
不用怀疑了,他就是陆小安的二哥陆时靖。
可是他平日里不是对她最为不屑,不喜的吗,怎么会趁着半夜无人,进房间对自己赶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和常理,而且,她在名义上,好歹尚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陆时靖,你清醒点!”
趁着他把衣服脱了,她随手拽了旁边的一只枕头,抵在二人之间,她的呼吸早就乱了,在房间里,两个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她的一声竭力嘶喊,不是没有效果,稍稍让陆时靖有了一丝丝的清明,但,仅仅是一丝丝而已。
陆时靖声音暗哑,夹杂着含糊的愠怒:“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别以为用下三滥的手段让我上了你,就可以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一毛钱你都别想得到,你痴心妄……”
他没说完,阴影再度笼罩了下来。
什么?
她什么时候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她根本对他没有企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