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洗完澡后,已经有点晚了。注意到蔡徐坤的过敏又严重了,也没任性地要求陪同,便独自前往了练习室。这个宿舍里,除了他,大家的进度都不慢。
姜何遇裹紧了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今晚的风有点大,在北京也很难看到星星,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四周除了风声外,便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其实他有点怕黑。
走到了训练楼,除了a班练习室,还有几个练习室的灯也是亮着的,来到这里,基本每个人都做好了努力的觉悟,看着独自一个人在a班练习室里认真练习的陈立农,姜何遇动作放得很轻。
也不知道是直觉还是什么,陈立农还是停了下来,让姜何遇颇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是影响到你了。”
“看到是你,我很开心呀。”陈立农笑得很灿烂,一个人对着镜子练虽然安静,但是也没有人可以交流,跳错了也没办法发觉。
看到陈立农的笑容,姜何遇也跟着笑起来,“那一起加油吧。”
“不过,蔡徐坤怎么没跟你一起来。”陈立农好奇地问道,这两天他们基本都是形影不离的呀。
“他有事来不了。”姜何遇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跳下去。
“小鱼儿,你要不要完整的跳一次?”陈立农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他已经感觉到姜何遇的舞蹈里好像缺了一些什么,却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hey 下一秒向你靠近。”
姜何遇跟着前奏一丝不苟地跳了下来,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错漏了,但是,陈立农有点为难地看着姜何遇,“小鱼儿,我感觉你跳起舞来,好像不是一个人在跳舞。”
姜何遇撇了撇嘴,“难道是两个人跳?”姜何遇直接坐了下来,练了几个小时,陈立农总说自己的舞蹈哪里有问题,却说不上来,真是让人头疼。
“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灵魂。”陈立农想了想,总结道。
看着姜何遇还是一脸迷茫地样子,陈立农觉得说得再直白一点,“看你跳舞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丝热情,小鱼儿,你真的喜欢舞蹈吗?”
等了许久,姜何遇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陈立农都快要怀疑是不是他把话说太重了,“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啦,说不定导师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结果一直坐着的姜何遇突然站了起来。打开了音响。
熟悉的主题曲前奏响起,比之之前的毫无感情,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只是,陈立农却总觉得有种熟悉感,直到看到后面姜何遇做了一个点脸颊的动作时,陈立农才明白了过来。
“d round”
“你是在模仿蔡徐坤?”陈立农直到尾声消失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姜何遇,笃定地问。连细节到感情变化,他都能模仿地一丝不差,只是这样,姜何遇就毁了。
姜何遇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关掉音响,刚刚只是他心血来潮地一次实验,连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没告诉陈立农,他甚至可以模仿蔡徐坤的声音唱歌,一丝不差。
“农农,你去练习吧,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姜何遇看着头顶的灯光,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一刻的姜何遇冷静到了极点。
这种复制别人表演的行为,姜何遇看着头顶的灯光,抬起右手盖住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就好像,偷了别人的菜一样,姜何遇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起了范丞丞那偷菜的比喻。只是想到陈立农问的那个问题,笑容又收敛了起来,他真的喜欢舞蹈吗?他在心里问了自己,却没有找到答案,连来到这里,也只是好像命运地安排一样。
他看着正在练习的陈立农,跳起舞来的他,好像会发光一样,模仿对于他来说,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能毫不费力地去模仿任何一个人,只是那有什么用呢,他渐渐把自己迷失了。
姜何遇突然想起离开医院的那晚,蔡梓衡对着闭目养神的他说的那番话,他说,月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呢,别让他/她的牺牲白费呀。
那个称呼,是指他吗?那个‘他’又是指谁?所谓的牺牲又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是月儿,那姜何遇又是谁?
姜何遇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现在的他也在模仿着一个人,只是失忆了的他没办法模仿到位,所以,他的舞蹈没有灵魂。
姜何遇忍不住朝陈立农看去,如果现在的他是模仿,那么,被陈立农认为是朋友的人,被朱正廷他们所爱护的人,还是他吗?
正在练习的陈立农若有所感地朝姜何遇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个笑容温暖得让此时的姜何遇差点落泪。
只是一笑,陈立农又极快地转过头去,他什么都帮不了他。陈立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刻专注了起来,只有不断地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他才能走到最后,才能不让其他人失望。
全神贯注的练习总是容易忘记时间,等到陈立农想起姜何遇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姜何遇躺在地板上睡着了。陈立农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还不习惯熬夜吧。
陈立农关掉音响,顺手拿过姜何遇的羽绒服盖在了他身上。顿时,整个练习室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
陈立农抱着腿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姜何遇,姜何遇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