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二公子道:“倘若动手,恐怕袁野就是各位的前车之鉴。”纪夫人五人看了眼倒在地上血泊中的袁野,一颗心开始下沉。胡临净水剑一抖,发出一阵铮鸣,宝剑似要饮血。一阵夜风过处,纪夫人不由地打个寒颤。胡临道:“小心了。”手一扬,净水剑刺向其中一人。纪夫人五人自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昨夜十殿幽冥府下胡临显露的功夫太过惊人。几人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但在胡临的面前,却不敢耍什么花样。
胡临剑尖一转,那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三个剑影。那人大惊,一时分不清虚实。三道剑影一闪而过,胡临净水剑已在那人的小腿上拉出了一道口子。那人发出一声惨呼,在黑夜中显得凄厉可怖,胡临冷声道:“还不说吗?”那人奋起余力,避过两人,犹自一语不发。风二公子道:“胡兄,对付这种顽固之徒讲什么仁义,先挑断他的脚筋再说。”那人闻言,急忙连退。倘若一个人的脚筋被挑断,那就是废了。那人也晓得厉害。胡临大声道:“好。”
于是胡临剑法一变,往那人脚腕间而去。胡临故意将净水剑往那人脚踝上贴去。却并不痛下杀手。否则以胡临的剑法,三招之内必能挑断那人的脚筋。风二公子在一旁历声问道:“怎么?还不说吗?这位兄弟倒是个硬茬。嘿嘿,只怕难免终身残废。”
胡临影子一晃,前虚而后实。一剑挑向那人脚踝。那人只觉的脚踝上一凉,心想:“此生休矣。”胡临乘机将他一指点晕。纪夫人四人见那人果然脚踝中鲜血淋漓,已被胡临挑了脚筋。几人都不料胡临如此手辣,这时大起畏惧之心。其实胡临并未将那人的脚筋挑断。只是一剑刺破了皮肉,并未伤筋动骨。这一剑挑破两只脚踝,而且还要只破皮肉,不伤筋骨,对用剑的要求极高。风二公子因不再用剑了,便请了胡临出手。见胡临这一剑如此玄妙,风二公子心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一剑换做是我,只怕难免会出差错。”?
胡临一剑得手立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纪夫人四人,道:“到底是说不说?我等的了,我手中的宝剑可等不了。”几人借着夜色看出,净水剑散着微弱的寒芒,薄如蝉翼,似寒潭秋水,剑身上不沾一滴血迹。散发着一股寒气,令人不敢逼视。胡临暗中运劲于剑,净水剑立刻铮铮而鸣。风二公子道:“通灵神物,只怕此刻就要饮人血。”
纪夫人四人给他这么一说,都不由自主的退开几步。生怕净水剑突然刺向自己的喉咙。风二公子见不远处有块巨石,足有半人高,便走过去奋起全力将那块巨石滚到胡临面前。非但纪夫人四人不解其意,连胡临,楚蓁和柯亦梦三人亦诧异的看着他。但三人素知他有计谋,也见怪不怪。等他把这一切作罢。
风二公子将巨石搬到胡临面前,对纪夫人几人道:“不知几位的脖颈比之这巨石如何?”纪夫人强笑道:“公子说笑了,自然是不若。”风二公子给胡临使个眼色,胡临会意,净水剑往那块巨石上砍去。净水剑落在巨石上无声无息,那块巨石被削掉了一部分,就如同切豆腐一般。
纪夫人四人相顾失色,神情沮丧。风二公子道:“我问你们每人一个问题,倘若各位肯回答,那咱们就今夜别过。倘若各位不肯回答,身若此石。”风二公子说着把目光投向了那块巨石。说来也奇怪,那块巨石刚才被胡临一剑砍掉的地方竟泛着幽幽蓝光。风二公子吃了一惊,心道:“怪哉!”随即转过来问道:“几位到九嶷山来干什么?”
风二公子问完,胡临把剑向最左边一人一指道:“你来回答。”那人战战兢兢的道:“我们实在不知道,只说让我们来此地听候调遣,其余的事我们都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胡临几人将信将疑。又问第二人道:“那个是你们的头领?”那人不答,却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向纪夫人投去。胡临微微一笑,突然出手将另外三人点晕。他这下大有偷袭的嫌疑。那三人只当胡临和风二公子几人只会拷问自己,不会出手。那料胡临乘几人不注意会突然出手。若非如此,要想一招之间制住三人还真是不易。
胡临笑道:“纪头领,失敬失敬。”
纪夫人尴尬的一笑,道:“公子好厉害的手段。”胡临道:“只怕比起贵上还差的远。”风二公子走过去三脚将那三人踢开,道:“贵上如何称呼?”风二公子心中虽疑心纪夫人等人受命于青云令主,却不能确定。所以他便这般问道。纪夫人倘若受命于青云令主,那她多半会以为风二公子在问青云令主的真实姓名。倘若纪夫人不知青云令主的真实姓名,多半会说“我只知他叫青云令主”。倘若纪夫人不受命于青云令主,自会另外答出一番话来。这其中的细节风二公子早在心中想通。
纪夫人略微迟疑一下道:“青云令主。”风二公子、胡临、楚蓁和柯亦梦四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胡临、风二公子和柯亦梦三人。不料青云令主居然会在九嶷山下出现。胡临道:“昨夜那黑衣人就是青云令主吗?”
纪夫人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黑衣人。”风二公子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纪夫人退开两步,提防着风二公子突然发难,道:“我真的不知道。”
同为女子,楚蓁道察言观色,觉得纪夫人并未说谎,上前道:“也许她真的没有见过。”纪夫人朝她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