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言昏昏沉沉地回到家。她母亲伊夫人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马上就嚷起来了:“娟子,你喝酒了吗?天啦你这个死丫头不要命啦!”嚷罢又对屋子里面喊:“娟子她爸,了不得了,这死丫头居然在外面喝酒了,你快来看看!”
冷书言也不理伊夫人,径直走进她的卧房,只脱了鞋子就上了单人床,和衣躺在床上。
伊夫人马上跟进来了,见冷书言脸色煞白,眼角边只管落泪,猜测女儿可能遇到不幸了,心里更慌了。伊夫人跺着脚说:“小祖宗啊,你到底怎么啦?快急死你的亲娘啦。”
冷副局长也赶过来了,他丢了一个眼色让伊夫人住嘴,自己走到冷书言的床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书言,跟你父母亲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乌鹏为什么没来?”
伊夫人听了直嚷:“对了,乌鹏死到哪里去了?我打电话问他去。”说完跑到客厅拿起话筒开始拨号。“妈妈,您别给他打电话!求您啦。”冷书言喊了一声,发疯似的从卧房里跑出来了,从伊夫人手里夺过话筒。冷书言是打赤脚跑出来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冷副局长和伊夫人这才知道女儿酗酒和乌鹏有关。伊夫人急问:“娟子,这小子欺负你了吗?我找他算账去。”说完开门要到乌家讨说法,被冷书言跪着拦住了。
冷书言抱着伊夫人的双腿哭道:“妈,我们不再提他们家好吗?他嫌我长得丑,已经找了别人了,您再找他们我的脸往哪里搁呀!妈,爸,我求您们了。”说完急忙起身,捂着嘴巴去了卫生间。
冷书言吐着吐着,突然感到嗓子里甜丝丝的,她低头一看,呕吐物里出现鲜红的血迹。冷书言吓了一跳,连忙拧开水龙头冲洗,直到把地上的污物冲洗干净了,才开门出来。
冷书言回到自己的卧房,对跟进来的伊夫人说:“妈,我没事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的,您和爸休息去吧。”说完和衣躺下来了。不曾想这一躺下去就躺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才慢慢恢复过来了。
暂不说伊夫人自此恨透了乌鹏。只说冷书言修完病假上班的时候,感觉局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有的同事明明在远处指指点点的,等她一靠近就闭了嘴,又个个装起哑巴了。
冷书言明知这些人是在议论自己,也不点破,只专心专意地上班。冷书言一口气爬上五楼,迎面碰到统计科的周科长。周科长叫冷书言站住,也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冷书言一会,然后跟冷书言说他和吕副科长要到下属公司出差,要冷书言一个人在家里守城。
冷书言点头答应进了统计科办公室,她打扫完卫生刚坐下来,她的闺蜜朱虹推门溜进来了。朱虹和冷书言同年,只比她大月份,两人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有时候两人还挨在一起坐,一直到高中冷书言因病休学才暂时分开了,目前两人又聚到一起了。朱虹在隔壁财务科。
朱虹顺手拖了一把椅子放在冷书言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了,开口就问:“冷丫头,你是怎么搞的?煮熟了的鸭子都被你放飞了,你就这么不争气啊!都快急死…,”
冷书言知道朱虹指的是什么,她不想提那个她最不愿意提起来的人,连忙打断朱虹,很认真地对朱虹说:“是我的好姐妹就不要跟我提他了,不仅今天不提以后也不要提,朱虹你记住啦!”
朱虹听了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冷书言的脑门,然后笑道:“你这丫头真不识好歹。实话跟你说吧,这整个院子里只有我肯说这些话了,她们巴不得你们散伙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嫉妒你嫉妒得眼睛都要出血了。”
冷书言一愣,抬头问:“她们嫉妒我?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嫉妒的?”朱虹听了敲着冷书言的脑门说:“你这里面装的都是浆糊不成!你知不知道乌鹏的底子有多厚实?别的不算只…,”朱虹说到这儿又被冷书言打断了。
冷书言有点生气地说:“说不提他了你又提了,你说的那些我前几天就见识过了,我这个人命小福薄消受不起。再说又不是我嫌弃人家而是人家嫌弃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呢?”说完又对朱虹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往后就没有人再嫉妒我了,你说呢?”
朱虹呕笑了,又敲了一下冷书言的脑门说:“懒得管你的闲事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溜出去了。
偌大的统计科又只剩下冷书言一个人了。冷书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相关资料,打算完成因请假耽搁了的工作。
冷书言刚要动笔,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走进来了。冷书言抬头一看,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穿黑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她认识,就是那晚送她回来的那个叫魏伟的男人。
冷书言马上站起来了,心慌得厉害,因为那天晚上她的狼狈样子是都被魏伟看到了的。冷书言虽然知道魏伟是乌鹏的结拜兄弟,但不知道魏伟为什么来这里找她。
冷书言又从别处搬来一把椅子,请魏伟两人坐下来了,又泡了两杯清茶递到两人手里,之后她自己也坐下来了。
冷书言刚坐稳就听魏伟问:“请问你就是冷书言吗?”冷书言听了一愣,心想那天晚上你就知道我的名字呀,还叫了我好多次呢,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冷书言虽然恨透了乌鹏,但对魏伟还是很有好感的,那晚她喝的晕晕乎乎的,幸亏魏伟开车送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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